「我叫周序,東北人,姑娘呢。」周序摟著女子柔軟腰肢,聞著好聞的發香,竟也有些心猿意馬。
「在這裡,我叫安安,出了門,我叫什麼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當下,當下老闆要開心才對,不開心,安安就做錯了。說真的呢,周老闆舞可跳得極好,是我這些日子見過的跳得最帥的。」
「我是在大學裡學的,也有陣子沒跳了,還是安安姑娘帶得好,對了,別再叫我老闆,你見過這麼年輕的老闆呀。」
「那可不一定,來這的人都是藏龍臥虎啊,不能光憑外表看人,說錯了話,扣錢是小事,說不定還要挨耳光的。」
「這麼嚴重,我再好奇的問問,你們收入是怎麼計算的。」
「一小時五十元,花姐她們提十五,全樟城都是這個價,貴麼。」
周序心想:貴不貴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是公家出錢,要我自己來,是肯定捨不得的,五十塊錢,就陪著跳一小時舞,太不划算了,難怪我請肖銘來,他不肯來,肖銘真是個好人啊。
一曲終了,回到座位上,黃野、蘇克玩得正嗨,整個頭都埋在女子懷中,像豬尋食似的拱上拱下,根本沒空答理周序,倆女子笑得花枝亂顫,手舞足蹈的軟在沙發裡。
羅正東一臉的無辜,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身邊高個子舞女正一粒粒的剝著瓜子,再把瓜子仁往羅正東嘴裡送。
周序嫌惡的眼神,安安看在眼裡,至此她可以確定,這是個剛踏入社會不久的雛,裝清純應該是他所喜歡的。
「周序哥,安安給你端懷菊花茶來吧,看你跳得一頭大汗,好讓人心疼喲。」
這一聲哥,叫得周序臉有些紅了,但心裡卻是受用的,在這個瞬間,他突然覺得,文靜的安安不應該屬於這裡,他有責任帶她離開這個骯髒之地,但這個事不能急,總不能現在拉著安安跑出去讓她從良吧。
三個小時後,小包的門開了,時福生一搖三晃的,手搭在一個女子肩上,想必她就是秀秀了,苗條白淨,五官精緻,確實是個大美人。
花姐叫來計程車,眾星捧月的把時福生送上車,許鳴山陪在一旁,其他人則有走回去的,也有坐三輪的。
只有牛大寨喝多了,還在小包拉著芝芝姑娘,胡說八道的不肯鬆手,不多會,便醉倒在地。
羅正東付了兩千六百元的帳單,然後叫上週序,倆人返回小包,把鼾聲如雷的牛大寨扶起,出門尋了個電三輪,三人擠在一處,好不容易才將牛大寨送回了宿舍。
過了兩日,在晚上九點鐘的時候,周序自己偷偷又去了趟「江南」,見著花姐,他很是緊張,臉漲得通紅,幸好舞池燈暗看不出來,但花姐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印象,還問他是不是第一次來,要不要找姑娘陪。
周序點點頭,花姐立即領著三個女子過來,周序看了看,沒有秀秀,他非常失望,低頭不語。
花姐以為周序沒有看中,笑著道:「沒關係,姐我有的是好貨,只怕你會挑花了眼喲,小兄弟。」
周序喃喃道:「那個,那個,安安在不在。」
花姐耳朵挺靈的,舞池聲音那麼大,周序說話又那麼輕,她還是捕捉到了重點:「哈哈,趕情小兄弟不是第一次來啊,失禮了,你說安安啊,壞訊息是她還在上鍾呢,好訊息是她馬上就下鍾了,嗨,你們幾個,還不快給我小兄弟倒懷茶來,真沒個眼力。小兄弟,你是去小包呢,還是在這裡等。」
周序知道,小包肯定是另外要加錢的,他忙擺手道:「我就在這裡等好了。」
花姐一聽,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僵住了,但還是禮貌的和他揮揮手,又誇張的扭動腰肢,迎別的客人去了。
二十分鐘後,一個男服務生把安安領了過來,周序問安安想吃點什麼,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