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怕上面不追究,不追究咱不就白忙活了嗎?真要鬧出了大動靜也沒關係,蘇克監守自盜是主犯,你最多算是為虎作倀,到時候該認錯認錯,該認罰認罰,我再讓歐陽鎮和溫泉會的大咖們活動活動,一定能保你平安無事。」
「我當然相信大當家的話,可是,我的小心臟乍還是撲騰撲騰亂跳呢?」審清平誇張的捂著胸口,做出痛苦的表情。
「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富貴只能險中求,我的審大經理,這事最壞的結果不過是登出你的註冊造價師證而已,登出就登出唄,我秦冬梅對天發誓,只要峰盛公司還在,這世上誰也頂替不了你的位置,就算比爾蓋茨來也不好使。」
秦冬梅說話的時候沒看審清平,而是瞧向了沒有刻意目標的別處,身子也表現出不耐煩的輕微扭動,她的這些小動作增加了審清平的焦慮和不安全感。
「大當家的深情厚意讓我熱血沸騰,大當家的金口玉言令我深信不疑,但要是能請回一道聖旨供在家中的香案上才算十全十美呢。」
審清平的意思秦冬梅自然聽得明白: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秦冬梅二話沒說,馬上拿出兩份早就準備好的合同並在上面簽字,合同上註明瞭審清平的總經理任期是十年,而且公司在任何條件下都不能解僱審清平,除非他自己主動辭職。
沒有比這更令人稱心如意的護身苻了,審清平終於長出了口氣,他的自信心也因此如同擺脫了束縛的氫汽球,越飛越高,直入雲霄,他最近瘋狂迷上了nba,他覺得自己對於峰盛而言,就像科比之於湖人,鄧肯之於馬刺那樣不可或缺。
風雲突變,窗外的日月晚霞一瞬間被魔法師毫無憐惜之情的統統收走,代之以烏雲沉沉壓下來的黑暗,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令秦冬梅皺起了眉頭,卻讓審清平感覺更加暢快,尤其是想著在突如其來的大雨中狼狽逃竄的男男女女,他甚至得意的差點笑出聲來。
「電閃雷鳴,狂風暴雨,該來的終歸要來,日月攔不住,難道黑夜可以嗎!」秦冬梅自言自語的道。
審清平走後沒多久,淋成了落湯雞的歐陽鎮毫無徵兆的沖了進來,秦冬梅「啊」了一聲,急忙從椅子上跳起,雙手大大張開,如小鳥般輕快的飛向歐陽鎮,然後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似乎要把這個男人永遠囚禁在她求了十世才求來的幸福圓環裡。歐陽鎮好不容易擺脫了秦冬梅的瘋狂禁錮,只來得及脫下一件外套,秦冬梅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褪去了所有衣物,並站在窗前以一個含情脈脈的側影開始誘惑他,她那天鵝絨般的肌膚在閃電的背景下熠熠生輝,她那優美的細長的頸部曲線恰當好處的彎向塵埃,她那精緻的五官性感又霸氣,她那高聳的乳房驕傲的直指烏雲密佈的天空,她那濃烈和張揚到不可直視的美艷讓歐陽鎮呆若木雞……
史曉明拒絕同流合汙的結果只能是被全方位羞辱一番後趕出了峰盛,秦冬梅希望極致的羞辱能激發出史曉明深藏內心的最原始、最狂野的衝動,並在衝冠一怒之下做出破釜沉舟的報復之舉。
當兩個公司新人告訴史曉明,結算審計報告由審清平親自編寫完成,只象徵性的扣減了三百多平米真石漆面積時,史曉明長嘆一聲,知道又到了他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刻。
自從敏敏被驚險的從人販子手裡救下,所有的一切再次回歸生活本身固有的秩序之後,史曉明決心不再讓任何不快樂的意外闖進他的地盤,他對周序說,我一點也不羨慕那些富麗堂皇卻又勾心鬥角、刀光劍影的錦繡莊園,我只想領著妻兒和蘇姨在屬於我的樸素平凡的地盤上和和氣氣過完這一輩子,哪怕是草廬木舍,粗茶淡飯,但只要房前有個鞦韆能讓我盪起敏敏的幸福和歡笑,我就心滿意足了。
按照這個樸實無華的願望,史曉明現在要做的只需暫時回到深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