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媽
「顧榕,你好傻,你終歸還是選擇了軟弱,我要是你,我寧願搬出去一個人過,也堅決要把孩子生下來,我就不信,蘇克會不認自己的親生骨肉。顧榕,委身於一個男人,並不代表你要向他繳械投降。」戴瑤來看望顧榕,蘇克的父母馬上藉口有事躲了出去。
「戴瑤,因為蘇克不是周序,所以我不是你。一個女人生活在異鄉,沒有親人,朋友只有幾個,也沒有工作,說話口音還不一樣,我感覺自己在空中飄著,沒有摔死是由於身上綁著降落傘,蘇克就是這個降落傘,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的一切都得依賴他,沒有蘇克,我沒有安全感,我會恐懼得要死。」自從蘇克走後,顧榕好幾個晚上睡不著,這讓她看上去,蒼白憔悴得讓人生憐。
戴瑤嘆了口氣,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也無益,她想,也許蘇克和顧榕的相逢,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但究竟是其中一個人的錯,還是倆個人的錯,她也想不清楚。
上午十點,季晨突然出現在了207,幸而窗外消防車尖銳刺耳的叫聲,多少掩蓋了辦公室內尷尬的氣氛。
季晨站在丁靖面前,如果仔細看,能看見他小腿肚子瑟瑟發抖。
「你近來可好?」丁靖問道,室內還有齊晶、董大力,這讓她感到沒那麼彆扭,她不生氣,因為她覺得不值得為這件事生氣。
「還好。」
「你去過雷總那裡?」
「還沒有。」
「建議你先去雷總那裡,解釋這一個月你做了些什麼?」
「然後呢。」
「然後,如果雷總說ok,我當然也ok,也希望你能ok。」
季晨出了辦公室,廊外響起他重重的腳步聲。
齊晶反鎖上門,然後問丁靖:「看樣子,季晨還想回來上班的,那麼,見過雷總之後,他會怎麼樣呢?」
「這將取決於季晨的態度,或者說是演技,人生如戲,就看季晨怎麼唱好這一出吧。」董大力埋頭於電腦前「鬥地主」,但似乎並沒有影響他感知周邊發生的事。
雷常青看著季晨,她在選擇著措辭,不嚴厲但能清晰表明態度的措辭,她談不上厭惡這個年輕人,但她必須得對季晨曠工一個半月的事實找個合適的態度,在她看來,季晨扔下一份疑似遺書的東西後,就奇特的失蹤了四十多天,代表他完全無視自己的權威,如果對這種行為不加以懲戒,那怎麼能體現她作為特種公司一把手的莊嚴和價值。
沒想到,未等她開口,季晨直接就跪下了,並重重的給她磕了三個頭。
「雷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需要這份工作,如果您不要我,那麼,我媳婦也不會要我了,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季晨嗚咽著哭出了聲。
雷常青慌了,參加工作幾十年,她從沒有見過這種場面,自然也沒有應付這種場面的經驗,她歸根結底還是個女人,大自然強加給女人的母性被激發了出來,她覺得此時再去斥責這個和自己兒子一般大的年輕人,是荒唐而不可原諒的。
「行了,行了,知錯就改,還是個好孩子,回去上班吧。」雷常青的內心一直在吶喊,千萬別傷害這個年青人,看啊,他對你是多麼的信任和依戀。
「雷總,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您就是我的親娘,我再給您磕個頭吧。」
季晨這一個頭磕得極響,磕在了水磨石地磚上,起了個大血泡。
雷常青被季晨的表現徹底打動了,這種無所顧忌展示出來的忠誠,給她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快感,快感迅速蔓延,撐得她越來越高大,越來越開心,她覺得,她必須對要他的忠誠給予獎賞。
當季晨被調到總辦任總經理助理,並參與公司的經營業務時,整個特種公司震驚了,當然,五室的人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