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崔經理帶著歉意,盛情邀請周序去童仁市最豪華的洗浴中心放鬆一晚後再走,可歸心似箭的周序哪肯領情,堅決要求連夜趕回三江,崔經理無奈之下只好給他訂了張凌晨一點的慢車臥鋪票。
重逢
慢車除了慢以外沒有別的毛病,晃晃悠悠的照樣會把人送達目的地,周序只買到了上鋪,逼仄的空間加上對行進速度的焦慮讓他一分鐘也沒有合過眼,怕影響中鋪的人休息,周序不敢過分藉助輾轉反側來化解憂愁,大部分時間還是像凍僵的蛇一樣幹挺著,好不容易捱到清晨六點半,他才給護工徐阿姨撥去電話。
鈴響了許久,對方才接。
「徐阿姨,您好,我想知道我媽咋樣了。」周序迫不及待的問道。
「周序,我是孫依蓮,你還在火車上吧,到了三江後直接來輔愛醫院,我昨天下午給伯母轉了院,在住院部四樓。」
毫無疑問,的確是孫依蓮的聲音,問題是,昨天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周序被潑了一頭恐慌的霧水,再想問時,孫依蓮搶先來了句:「我這正忙著呢,有話見面再說。」隨即便把電話掛了。
千里之外的孫依蓮怎麼會從天而降,徐阿姨不是一直在報平安麼,為啥母親要轉去三江最有名的骨科醫院,為啥不等自己回來再轉院呢?周序反覆揣摩著孫依蓮話裡隱藏的資訊,衡量著語氣的溫度,他越想越感覺大事不妙,越想越心慌意亂,在晃動疾駛的昏暗之中,他看到了命運充滿敵意又略帶嘲諷的眼睛,他拼盡了生命中所有的力量也無法抵抗和承受這種目光,他匆忙翻身而起,腦袋不出意外的重重撞上了列車頂,憑藉劇痛帶來的清醒,他從上鋪爬下來,胡亂把腳塞進鞋子裡,跑到列車門口,將身子靠著車門,盼望著鉛灰色的天際中快些出現鉛灰色的高樓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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