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挑選一批人去民間義診了。也就是幾個教授帶隊,帶著這些學生去實戰。
林北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領口,看著身上的白大褂,心裡萬分激動。
第一天實戰!
林北坐在大巴車上心神不寧,他因為成績優異是第一個被選上的,但成績優異和會看病那完全是兩碼事。
周圍的同學有說有笑,但林北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他開啟窗戶想透透氣。
林北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一隻手掐在另一隻手的神門穴上。
才感覺心情稍微平復了下來。
看著窗外變幻的車流,林北緩緩閉上了眼睛。
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
林北!你將來是個醫生!你這什麼心理素質啊?!病人不慌你先慌了!給我振作起來!你怕什麼?本來就是讓你來鍛鍊的!好好練吧!
林北睜開眼睛,都說病人才是醫生最好的老師,這話不假啊。
林北剛給自己打完氣,車就停了。
傘篷一紮,橫幅一拉,桌子一擺,凳子一放,人員就位。
林北坐在自己位置上,表面穩如泰山,給人一種堅實可靠的感覺,實際心裡早就波濤洶湧了!
林北看了看周圍,同學也都收起了剛才在車上嬉皮笑臉的樣子,真正到了這裡,看來都慌了。
老師給一人發了個口罩,只有林北戴了。
過了一會兒就有個中年婦女來了。看了一眼轉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願落座。
“這咋派了一群生瓜蛋子來哩。”轉身就走了。
林北腳趾摳地,那我上班是不是還要貼個假鬍子!
終於來一群老大爺老大媽,估計這也就這群人是中醫最後的受眾了。
來了個老大爺坐到了林北面前。
“大爺,您哪不舒服啊?”
大爺不吭聲,把手放在脈忱上,不吭聲。
“大爺?”
大爺就是緘口不言,一聲不吭 。
林北愣了一會兒。
“你們中醫不是會把脈嗎?一把脈不啥都知道了,還用問?”大爺一臉不屑的看著林北。
林北哭笑不得,只好把手搭在了脈上。身體微微前傾,嘴上也不停“大爺啊,我們中醫講究的是四診合參,不能說光把脈。”
大爺不耐煩了:“就是喉嚨疼。”
林北聽見了關鍵資訊,鬆了口氣。
“冷不冷呢?”
“有點。”
“熱不熱呢?”
“有點。”
“那流不流鼻涕呢?”
“有點。”
“鼻涕濃嗎?”
“有點。”
“鼻涕清不清?”
“也有點。”
林北眉頭一皺,不可思議的看著大爺,兩隻眼珠快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這大爺……咋不按套路出牌咧?
都有點?那到底是熱還是冷?鼻涕到底是濃還是稀啊?
我真服了!
“咳……小問題,好說好說,可能就是感冒了……”
“感冒了?那怎麼辦?”
“這……”林北撓了撓頭,要想辦法拖延時間啊!
“看看舌頭。”
舌質淡白,現在又是秋冬相交之季,有可能是風寒感冒吧。
嘶……這病人咋不按課本上說的生病啊?
臥槽,林北,你可真蠢!
不行,要靜下心好好體會下脈搏了。
說到摸脈,林北可是下了大功夫才學會的!
:()我的中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