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不好了,盛滄海出事了!”
就在凌寧提審抓捕的官員時,一名東廠掌班匆匆求見,帶來了一個壞訊息。
凌寧臉色一沉,問道:“盛滄海怎麼了?”
“盛滄海在大理寺牢中畏罪自殺。”掌班回道。
凌寧忍不住罵道:“大理寺的人是豬嗎?連個人都看不住,一群廢物!他是怎麼死的?”
“撞牆而死。”掌班回道。
凌寧揉了揉眉頭,隨著盛滄海一死,此案變成了死案,已經無法追查了。在外人眼中,真兇畏罪自殺,也供出了同夥,一副水落石出的好結果。
但是凌寧卻覺得盛滄海不是畏罪自殺,而是要保護其他的前朝餘孽,這說明還有更大的前朝餘孽隱藏在朝中,是一條大魚。
那會是玉肅淵嗎?
凌寧想了想,覺得不可太能。
玉肅淵只是一個副統領,和盛滄海級別相同,盛滄海怎麼可能犧牲整個盛家來掩護玉肅淵呢?
即便是玉肅淵是乾國公之孫,也有些說不通,畢竟他不是乾國公。
另外,也不能把前朝餘孽只侷限於禁軍,而是放眼整個朝中,現在盛滄海連四品的田進都供出來犧牲,可見他要保護的人的官職,很可能在四品往上。
四品往上的官員就是幾位尚書,三省的長官,還有十六衛的大將軍等人,這些人裡面要是有前朝餘孽,那情況將更加兇險。
凌寧甩了一下腦袋,把心中的雜念清理掉,自語道:
“算了,此事交給陛下定奪吧,不是我能解決的。儘快把這件案子結了,然後按照陛下的吩咐,查清楚玉肅淵到底是不是乾國公的孫子,儘快返回涼州才是大事。”
凌寧叫來東廠趙提督,命他將審訊結果整理好,然後交給張賢,呈給陛下,儘快的結案。
趙提督不敢怠慢,親自督辦此事。
第二天上午,所有審訊的口供都準備好了,而且是簽字畫押的,立即送入宮裡,呈給了魏皇。
魏皇正和幾位重臣議事,比如尚書令王純修、門下侍中歐陽牛馬、中書令齊雲山,京兆府尹、趙國公方景等人,當然了,還包括參知政事的太子和秦王。
燕王沒有參知政事,所以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魏皇翻看了案件口供,他昨日就知道盛滄海畏罪自殺的事情,他和凌寧的想法一樣,也意識到盛滄海之死,還有供出的這些官員,其實都是為了掩蓋後面更大的“魚”。
甚至於,這更大的魚就坐在這養心殿內!
而想要揪出這條大魚,就不能打草驚蛇,而是暗中觀察。
想到這兒,魏皇便將案件公文合了起來,並對張賢說道:“既然都查清楚了,那就按照律法判刑,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馬上年關了,此事儘快解決,不要打擾百姓過年。”
“奴婢明白。”張賢立即去安排。
隨後,魏皇看向殿內的重臣,笑著說道:“繼續議事,剛剛講到哪裡了?”
趙國公方景回道:“陛下,剛剛說到姜國的局勢。姜國已經平定各地戰亂,接下來,姜國會以恢復經濟為主,相信一段時間內是不敢挑起戰爭。但是南詔國卻蠢蠢欲動,不斷地在長江南岸增派兵力,並且新增了四處造船廠。南詔國野心勃勃,不可不防啊。”
“再有北方的匈奴,已經完成了一統,還和東北的靺鞨族化解了恩怨。冒頓此人也是狼子野心,已經下令擴充兵力,揚言要組建二十萬鐵騎,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正是大魏。”
此話一出,殿內幾人的臉色都沉重起來。
大魏的地理位置好,居四極中央,但好位置的代價就是四周都有敵人,他們覬覦大魏的肥沃的土地,想要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