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聲響,她一驚,連忙抽回手指,只見王伯走了進來。
“我去把早餐拿出來。”她的眼光都不知往哪兒放才好,說完便急急地走入了廚房。停在微波爐前,左手握住受傷的食指,胸口因震驚而微微起伏。
他怎麼可以?!就在大白天,對她這樣做!如果真讓王伯看到了,該如何是好?他怎麼可以這樣毫不在乎,當別人的東西就是自己的一樣!她從來沒看過像他這樣絲毫不顧別人感受,只按照自己意志而做的強勢男子!
一顆心怦怦亂跳,她,該怎麼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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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夕陽下,給溫室中的MERRY ROSE染上淡淡一層霞光,鵝黃的花苞星星點點,在自動噴水裝置的澆灌下,顫顫巍巍,說不出的柔美動人。
曦潔坐在溫室中的石凳上,一邊觀察著灑水裝置,一邊早已陷入沉思。
已經二個星期了,時間快得令她心驚。
其實這個大冰山也沒有原先料想的那麼難伺候。幾個星期下來,發覺他從不對自己做的事情發表任何意見,有時候偶爾吃幾次中餐,那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更令人如墜迷霧般搞不清到底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待了這麼久,所看到他的表情,除了面無表情,便是那一臉如冰山一樣的冷漠。有時候她經常懷疑,他的臉部肌肉的神經是不是已經麻痺,以至根本沒有常人的喜怒哀樂的。
即使在激烈的床第之間,他的神色亦未曾有過絲毫改變,除了眼睛格外閃亮懾人外,想到這裡,她的臉上不禁一紅。只要他回來的夜晚,便是她每夜必修課的開端,不停地索取,無盡地強要,似乎永不滿足的快感……一次又一次,讓情慾燒昏了神智。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有盡頭?她輕嘆一口氣,苦澀的內心有著無盡的恐慌與不安。是的,說不出的強烈心慌!
到底這是什麼?一看到他心就跳個不止,被他的手一觸碰,渾身便不停顫抖,到底……這是什麼?
“你於寒的朋友?”清朗的聲音出自花室門口。她尋聲覓去,只見一位溫文俊逸的男子站在門口,戴一付金邊眼鏡,淡咖啡色外套配深色長褲,更顯文質彬彬。
她站起身來,道:“我是於家的傭人,請問您是?”
“傭人?”那男子道,興致盎然地細細打量她,眼光一閃。“原來是你。”
“你認識我?”她愕然。
“你就是上次被於寒救回來的女孩吧!”那男子笑道。
“你怎麼知道?你是……少爺的客人嗎?”
“我叫章宇,是於寒的私人醫生。”那男子緩緩走過來,向她伸出手道:“很高興在這裡見到這麼漂亮的一位小姐,該怎麼稱呼你呢?玫瑰小姐?”
她的臉龐不禁微微一紅,連忙站起身來,道:“我叫曦潔。”
“曦潔。”章宇微微一笑,道:“你怎麼會成為這裡的傭人,該不會是他要你賣身償還救命之恩吧?”
不是救命之恩,是欠他的一億元!
“不是的。”她勉強道:“只是因為……我欠了於先生一點錢,所以才會在於家當傭人。”
“噢?”章宇的笑意更深了。“恕我冒昧,你到底欠他多少錢?”
“這個……”她臉露為難之色。
“算了。”章宇道:“如果覺得為難,就不必告訴我。不過我倒覺得奇怪,像他這樣的人,可從來沒聽說過他向別人討債討到到這種地步。”
看著眼前淡雅如花的女子,他眼中的笑意更深。
突然,一陣引擎聲從車庫傳來,那小子回來了!章宇眼中光芒一閃,這下非得好好拷問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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