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由他坐在張雲峰書記下首陪客。陳振東算起來也是一位貴客,秦亦臻把他安排在了自己的下面。再接下來就沒多大講究了,像孫秀雅等秦家媳婦或者跟他們同輩的一些親戚,按著大小,他們隨意地在主桌下首落座便是,而像秦建宏、任小媛等第三代小輩,甚至大寶小寶之類的第四代,還有秦亦臻秘書、秦家保姆之類自然就是去另外一桌就坐。
秦家安排的是兩張十六人的旋轉餐桌,等孫秀雅等秦家二代媳婦或者跟她們同輩的堂兄表也都落座主桌,位置除了給張雲峰書記留的之外,還空了兩個出來。
“秦嵐,雲傑,你們坐這邊吧。”秦老爺子見位置還空著兩個,就招手叫住正準備去坐晚輩桌的秦嵐和夏雲傑。
“爸,秦嵐和雲傑就讓他們去那邊湊熱鬧吧,讓程浩和品源這兩個年輕人過來陪著您熱鬧熱鬧吧。”秦亦遠倒不反對父親把自己的女兒叫過來,而且以秦嵐現在的身份也確實有資格坐這張桌子,只是把夏雲傑也給叫過來,這一桌除了魯一林副省長,等會還有張雲峰書記過來,到時要是問起,或者夏雲傑說話沒個分寸,豈不落了他們秦家的面子。但把秦嵐叫過來,不叫夏雲傑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秦亦遠便乾脆提了程浩和品源。
這兩人都是副省長的兒子,雖是晚輩,身份也算是尊貴。
原本秦老爺子竟然叫夏雲傑也去坐那主桌,程浩和魯品源心裡都是很不爽快,尤其程浩跟夏雲傑說起來都是秦家的“準女婿”,自認身份比他尊貴許多,老爺子就算要叫“準女婿”上去陪坐,那也應該是他而不是夏雲傑。如今見秦亦遠這麼說,兩人心裡這才痛快了一些。
“品源就算了,讓他跟年輕人一起就是了。秦嵐是東通市的市委常委,坐那一桌就不合適了,理當坐我們這桌,而且我也正有些想法跟秦嵐這樣的年輕市委領導談談。”魯一林見秦亦遠提到自己兒子,笑著插了話。不過他話中隻字不提夏雲傑,只提秦嵐,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秦嵐坐這一桌是理所當然的,但那夏雲傑就有些不夠檔次,倒是程浩可以。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基本上都聽出來了魯一林副省長的言外之意,每個人臉上都閃過一絲微妙的表情,有認為理所當然的,有譏諷不屑,幸災樂禍的,有不滿的,也有不安的。
理所當然的自然便是秦亦謙等其他秦家子弟,譏諷不屑,幸災樂禍的自然便是程浩和魯品源,不滿的是秦嵐和秦亦臻,秦品源,不安的則是陳振東。
陳振東之所以能攀上秦亦臻這條線,說到底還是因為夏雲傑這層關係,如今夏雲傑顯然不受秦家待見,甚至連魯一林副省長也針對他隱晦地說了話,陳振東心裡自然是忐忑不安。
見大兒子這樣說,又見魯一林也說了話,而程浩的身份也確實非同尋常,三子秦亦謙以後在雲嶺省的發展說不定還得大力藉助他父親的能量,秦品正就難免有些為難起來。他的內心是更喜歡欣賞夏雲傑這個小年輕的,可處在他這個位置卻又不得不有更多的考慮。
“我看還是就秦嵐和雲傑過來吧,他們兩是一對,過來剛好。”就在這個時候,秦亦臻卻開口說道。
秦亦遠雖然是秦家老大,但秦亦臻才是秦家目前真正的掌舵人。他這話一說出口,分量和意義自然非同尋常,別人自然就不好再說什麼,直把程浩氣得差點臉色都變青了,暗罵秦亦臻這個副省長沒有眼光。
夏雲傑倒也沒什麼好謙虛的,見秦亦臻這麼說,老爺子又開始衝他們招手,便跟秦嵐一起過去,在末位陪坐著。
主桌這邊既然已經安排好,另外一桌自然就沒什麼好計較的,大家紛紛落座,準備開席。
“秦老是不是還有什麼重要的賓客要過來?”魯一林眼看著大家都坐齊準備開席,本應該屬於他的右手邊位置卻還是空著的,忍不住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