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但奴婢覺得王妃當知道。”
紅葉看著小裘道:“你做得很好,日後府不管有任何事都不可隱瞞。你的這份忠我會告訴王妃的。不過秋菊說得也是,此事便到我這截止。不可再有人知,知道了嗎?”
“是,紅葉姐。”小裘一臉喜悅道。
紅葉看著小裘那掩飾不住的高興。這小裘還算是個心思簡單之人,不過也是有勢力之心。所以才會不顧秋菊的警告告訴自個這事。不過是想在王妃跟前掙得表現。
而七爺,紅葉眼眸微眯。大婚夜裡,七爺用合巹酒敬菡妃,而之後又以身體不適未跟王妃喝合巹酒,她心裡便存了疑問。只是王妃單純,那菡妃亦對王妃甚好,她便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如今菡妃歿了,七爺如此大的反應。她不僅有些後怕,如若那菡妃還活著,又和王妃走得如此之近,她怕有一日七爺終究會不顧世俗的束縛做了不該做之事傷了王妃。
如今那菡妃歿了,雖說王妃定然會傷心許久。但也不為是件好事。
北城偏角處的民居里——
黑狼走進院子,看了眼坐在一旁屋裡窗前的花無涯,而後走一旁敞開的廚房前,對著正在準備午膳的張夫人道:“她還是那樣?”
張夫人切菜的手微停,向花無涯那邊看了一眼,對著黑狼微微搖頭道:“一大早起來便在那坐著,和昨日一樣,也不說話。”
他們救回了花無涯,花無涯醒後便變成了這般。
黑狼眉頭緊蹙。
張夫人問道:“你從外面回來,有打探到什麼嗎?”花無涯的事,他們是想找菡妃商量的。但四爺府周圍五日前加了許多暗哨。黑狼試過進去,但差點被擒,於是也不敢貿然行動了。
黑狼神情突然沉了下來。
張夫人見狀道:“怎麼呢,可是有事發生?”
黑狼看著張夫人道:“菡妃死了。”
張夫人手中的菜刀砰地落下,差點砸到自個的腳。
“你說什麼!”張夫人繞過灶臺,走到黑狼跟前,一把抓住黑狼的衣襟道。
黑狼看著張夫人,道:“是三日前夜裡的事。四爺府裡起了火,菡妃被燒了死。”
張夫人放開黑狼。
黑狼見張夫人半響不語,撓了撓頭道:“你倒是是說話啊!”
張夫人眉頭緊蹙看著黑狼,“菡妃的死恐不簡單。”
黑狼大驚,他一個大老粗想不了細緻的東西。不過自家娘們如此說,菡妃的事定是有蹊蹺。
張夫人看著黑狼道:“金秀樓出事,四爺府加重了侍衛看守,這不正是讓菡妃孤立無援嗎。而後再將之殺之——”
黑狼一聽頓時吐了口唾沫大罵道:“狗糧養的,幾次三番殺不了人,就出這些個賤招。”
張夫人臉緊繃著,道:“黑狼,咱不能讓菡妃如此死得沒有價值。”
他們雖是拿人錢財做著殺人的買賣,但還知道什麼是道義。他們拿錢殺菡妃,事情敗露菡妃未殺他們,當他們被賣家追殺時菡妃不但救了自個,還讓花無涯收留了他們。便是頂著冷絕宮的名頭,那些個拿了買他們頭顱賞錢的江湖人才未再追殺他們二人。
黑狼重重地點頭,粗聲粗氣道:“老子不喜歡欠人的。菡妃那欠的還不了,便殺了害她的人來還。”
黑狼話剛落,院門傳來一陣聲音。
而後轉頭,卻不見了花無涯的蹤影。
黑狼眨了眨眼道:“她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
張夫人對黑狼的榆木腦袋不做評論。
張夫人看著敞開的院門,花無涯終究是有所反應了。金秀樓被毀,對花無涯來說當是個無法接受的打擊。如今菡妃死了,花無涯當是不會再沉浸在金秀樓被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