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咒語。
我頓覺渾身作痛,偏頭看,只見胳膊上一片一片的在發黑。
隔空飛降!這個降頭師,明顯比之前見過的那個更厲害。死掉的泰國降頭師下飛降時,好歹還要個血肉替身。但此刻我離這降頭師太近,他可以把我的面容烙印在降頭中,依靠氣機的相連來下降。
我很有些痛苦的蹲下來,顫抖著從袋子裡拿出幾塊泥狀蠱毒敷在身上。蠱毒與降頭術產生反應,一片片面板爆裂,大量的黑水流了出來。
武鋒看的忍不住問:“你怎麼動手了,讓他們倆拼不好嗎?”
我喘了口粗氣,搖頭說:“再怎麼說,這裡也是中國,不能讓外面的邪術在這裡殺人!”
武鋒雖然沒見過我因為泰國降頭師殺了警察而暴怒,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明白我是個脾氣暴躁,有時候很犯二的人。所以他雖然不能理解我的執著,卻也不會多做勸說。
降頭師只是想借術法阻攔我接下來的動作,並沒有料會起那麼大的作用,因此竟愣了片刻。但那個養蠱人卻趁機引導大量的蠱蟲侵襲,密密麻麻的螞蟻蠱從四周鑽出來,直接爬上降頭師的身體。幾隻蝨蠱混在蜘蛛蠱的絲裡,直接落在降頭師的頭上。
幾種蠱蟲同時發威,降頭師慘叫一聲,臉上頓時鼓起大包,像長了囊腫一樣。他氣的咬牙切齒,盯著我像要吃人。武鋒很是警惕的看著他,主動站在我前方擋住了這視線。雖說降頭術不是靠**就能擋住的,但我還是因為他的作為心生感動。
眼見樓層中的灰塵四起,幾隻土行蠱正悄悄的摸過來。降頭師忽然扯下身上的幾塊骨牌,用力摔在地上。更多的黑霧冒出來,這霧中帶有降頭術的氣息,非常濃厚,使得蠱蟲也要暫時被避開。而降頭師則趁機逃竄,武鋒身子一動就要去攔,卻被我拉住。
他雖然身手高強,但對付降頭師還是不行,冒然去追,只是送死。
我被降頭術傷到,那個養蠱人也因為各種原因無力追擊,只能眼睜睜看著降頭師逃走。
我又喘了幾口氣,在武鋒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來。侵入體內的降頭術被蠱毒引爆,雖然看起來傷勢嚇人,但真正致命的威脅已被清除。我看著那個靠在柱子上,同樣氣喘吁吁的養蠱人,說:“現在,輪到我們了。”
武鋒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他很不明白,都傷到這份上了,還要打?
不光是他,想必連在看這文的諸位,也是不能理解的。
我並不是傻子,也不是不怕死的呆瓜。之所以要繼續打,是因為我知道自己贏面更大。既然能贏的機率大,為什麼不趁機替自己報仇呢?如果不是昨天反應快,我可就不只是燒傷一條手臂了。他要我死,那我自然不會再假惺惺的以德報怨。逼退降頭師,是類似野獸的領土意識。而與養蠱人決鬥,是一個人最正常不過的復仇心理。
就像昨天對周紹勇說的,我承認自己不是君子,所以不會養精蓄銳,等十年再報仇。有仇,當場就給報了!
養蠱人看著我,他的眼神閃爍,這是一個很珍惜生命的人,哪怕到了這種時候,依然沒有放棄。看著我從袋子裡掏出梵香豆和蓮生蠱毒,又把養蠱陶罐拿在手裡,他臉色變了變後,忽然問:“你為什麼會中降頭術?”
這個問題,與鬥蠱完全不沾邊,把我問的一愣。
接著,他又說:“以你的養蠱水平,絕不可能是野路子,那麼,應該是有本命蠱在身的。既然有本命蠱,又怎麼會被降頭術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