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掛了點滴,想了想,我決定去找周紹勇一趟。只是還不等出門,就聽見東方晴在外面喊:”護士!醫生!我哥醒了!”
強子住的病房,是和周紹勇還有我一樣的高階特護單人間,條件非常好。能住在這裡的人,多半有錢有勢。一聽東方晴喊話。幾個醫生護士連忙跑進病房。
我也跟著進去,見他們忙著給強子觀測血壓,心跳。呼吸,並檢查身體機能狀況。忙了好長時間。一位中年醫生才鬆口氣,說:”他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不過還很虛弱,需要 ;補充營養。暫時不要喂他吃東西,等這幾瓶營養液輸完,到晚上再吃點少量流食。還有,不要和他說太多話,現在以靜養為主。”
醫生的叮囑,東方晴自然一一應下。待他們走後,我才走到病床前。私呆助劃。
只見強子眼睛尚有些迷茫,多天的昏迷,讓他的腦部活動還沒恢復到正常狀態。東方晴在旁邊不時幫他按摩胳膊腿,偶爾會輕聲喊兩句,希望能得到回應。
過了十幾分鍾,強子的意識終於逐漸凝聚起來。他微微轉頭,看到了東方晴,乾裂的嘴唇微張,似要說什麼,卻沒有力氣 ;開口。
看著他這樣子,東方晴眼眶微紅,像忍不住要掉淚。我還從沒見過她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面,便走過去,說:”沒事的,醫生都說不用擔心了。”
東方晴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嗯了一聲,我微微彎腰,看著強子,說:”還認識我嗎?”
強子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用非常輕微的聲音喊了句:”楊哥。”
我笑了起來,說:”還能記得我是誰就好,說明沒變傻。你好好休息,等精神好些了,我再來看你。”
隨後,我囑咐東方晴在這裡盯著,然後轉身出門,去了周紹勇的病房。
劉茹的不幸遭遇,給周紹勇帶來極大的打擊。這兩天我一直沒去管他,就是希望他能自己先冷靜下來。
人在逆境中最需要 ;的不是心靈雞湯,而是自我沉澱。
敲門擰開把手,武鋒已經回來,兩個大男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沙發上,誰都沒說話。周紹勇有些消沉,看起來也更瘦了,他小半張臉,都因為蜈蚣蠱的毒性變得坑坑窪窪,很是有些難看。
我走過去,看了眼放在桌子上沒動過的飯菜,說:”怎麼,想絕食?”
周紹勇抬頭看我一眼,搖頭嘆氣,說:”吃不下。”
我坐在他旁邊,說:”強子醒了。”
周紹勇愣了下,然後才想起來,強子就是和他打架的人。接著,他臉色頗為複雜,我說:”你們兩個是沒有仇怨的,今後應該一笑泯恩仇。”
”大師,我不會把強子當仇人的,事實上,酒吧打架我們倆都有錯,而事後找養蠱女報復,更是我的不對。”周紹勇說。
我點點頭,能讓周紹勇和強子冰釋前嫌,也算一件好事。
這時,周紹勇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他拿過來接通,聽了一會,臉色不斷變化著,目光更加陰沉。待電話結束通話,他對我說:”自建房那邊讓人去看了,房子裡有一灘血,養鬼人不在那。附近的監控被奇怪的力量干擾,那個時間段的所有錄影都是白雪花。”
一灘血?
我愣了愣,問:”誰的血?”
”也許是劉茹的。”周紹勇說。
”血在什麼什麼位置?”武鋒忽然問。
周紹勇說:”在桌子後面。”
”那應該不是劉小姐的,更不會是我們的。”武鋒說:”我記得很清楚,鬼童被取出來的時候,劉小姐的肚子上流血並不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