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九一直在旁邊跟著醫生,整個手術過程,他全程監控。得知我已經控制住了鬼童。他急急忙忙趕來,拉著我要去清理傷口。我讓他和王狗子把鬼童抱到周紹勇的病房,自己則和武鋒互相攙扶著,找醫生清理了一下傷口,順便新傷舊傷一塊包紮下。
這次事情由於提前做了準備,總算沒有鬧太大,尤其是手術室這一層,為了不被人外傳鬼怪之說,醫院提前清場,並取消今天所有的手術安排。我和武鋒去包紮傷口的時候。倆年輕護士盯著我們看的眼神很是古怪。怎麼個古怪法呢總覺得她們就像在看天橋下算命的瞎子一樣,一臉好奇,同時又有些懷疑。夾序諷扛。
我看著給我包傷口的那小護士。笑著問:“姑娘,家裡不缺錢唄”
她愣了愣,問:“你怎麼知道”
我揚了揚左手,說:“我傷的是右手,你把我左手包的跟木乃伊似的,如果缺錢敢這麼幹”
那姑娘臉色通紅,連忙給我解了重新包紮。如此耽擱了一段時間,回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一個半小時以後。
我和武鋒同時出現時,方九和王狗子立刻從裡面迎出來,他們倆一人扶一個,小心翼翼的陪著我們往裡面走。我笑了笑,說:“不用這麼小心,又不是哪斷了,只是一點小傷。咦,周紹勇醒了啊”
我進的病房的時候。剛好看到周紹勇睜著眼睛,側頭看地上,那裡,放著被裹起來的鬼童。
方九小聲說:“他已經醒半個小時了,就那樣看著不動彈。”
我點點頭,示意他放開我的胳膊。然後走過去,對周紹勇說:“你現在很需要休息,以後有的機會看。”
周紹勇轉回頭,看著我,問:“它還活著嗎”
我揚了揚右手,說:“看見沒,如果不是為了抓活的,哪用的著這麼麻煩。”
周紹勇掃視我身上的傷口,又瞥眼看了看武鋒和方九等人,隨後深深的嘆口氣,說:“謝謝你”
我說:“謝就不用了,現在心願了了,以後好好做人。賺到大錢了,就給我買點補品,我現在虧血傷神,很需要營養。”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周紹勇點點頭,他看著地上那一大團布,輕聲說:“劉茹走的那天,我就發誓,一定要把它搶回來。現在終於做到了,卻又覺得,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每一件都像在做夢。就在剛才,我還在想,是否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恢復原樣,我還會和她過著自由自在,沒有任何憂慮的日子。”
我不知道該在這種時候說什麼話才好,只能保持沉默不吭聲。周紹勇,絕對是這天底下最悲催的男人。也許有人比他過的更苦,受過更多的傷,但絕對沒有哪個男人,在身體痛苦的時候,還有如此悽慘的遭遇。而一切事情的起源,僅僅因為一場很普通的酒後鬥毆。
過了一會,他又說:“大師的恩情,我周紹勇這輩子都不會忘。那些虛偽的話我不想說,但今後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說:“我倒沒什麼事,不過你要真想養鬼童,事可就多了。雖然我對養鬼術懂的不多,但也算有些瞭解。你若真想養,有兩條路可以走。”
“哪兩條”周紹勇問。
我回答說:“第一種呢,是每天用新鮮的雞血淋它的身子,時刻保持在壓制的狀態。同時,用浸泡雞血的繩子和鎖鏈把它捆起來,防止意外逃脫。這傢伙太兇殘,萬一逃出去,會鬧出很多麻煩來。”
周紹勇沉默了一會,然後問:“第二種呢”
我看得出,他對第一種方法並不認同,便皺著眉頭說:“第二種方法,有些殘忍。鬼童以折磨人為樂趣,說白了,它其實就是喜歡玩。如果你能提供足夠的事物供它折磨取樂,也可以養。不過這法子太過傷天和,時間長了,不用正義超人消滅你,你自己就會因為減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