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雖然我對生肖和血型有要求,但想湊夠一千毫升並不難。為了萬無一失,他們送來的血液足有我要的好幾倍份量。這麼多血擺在眼前,看的我哭笑不得。又不是吸血鬼,給我那麼多幹嘛?
不過,偶爾放點血,有益於身體健康,所以我也沒管這事。蠱毒調配出來後沒幾分鐘,朋友氣喘吁吁的敲門,遞過來一包東西。上面還沾著溼潤的泥土,他說:“剛挖下來的,新鮮。”
我笑了一聲,說:“挺好,回頭剩下來的給你留著炒菜吃。”
“算了吧,一想到你要做的事,這輩子都不想吃蘑菇了。”朋友說。
關上門後,我把袋子開啟,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朋友確實有心,也不知他從哪找到的這些小蘑菇,一個個比指甲蓋還小,很符合我的要求。
我把血倒入提前找醫院要來的水盆,然後把蠱毒撒進去。原本鮮紅的血液,立刻變得烏黑髮紫。血中泛起泡沫,我拿起一把手術刀,從領導那碩大的腦袋上割下一大塊肉來。周老身子一動,立刻就要衝過來,而晨哥則把他拉住。
我回過頭,見周老藏在隔離服中的臉有些發青,似乎是很生氣,便把手上的肉提起來給他看。
那肉從腦袋上割下來後,立刻變得很白,這種白不是純白,而是很粗糙的那種。怎麼說呢,就像在水裡浸泡太久,已經散開的木頭渣子。
稍微用手撕扯,就可以扯下來一小溜肉絲。周老立刻不動了,晨哥也臉色古怪的看著我。他們雖然看出這肉有些古怪,但畢竟是從人身上割下來了,就這麼用手拿著去撕,也太難接受了。
我拿著肉蹲下來,把它仔細撕成很多條,然後零散著擺在血盆裡。這事我做的十分專注,以至於後來晨哥提起當時,說:“那時候,真覺得你太變態了,就算是變態殺手,也沒你那麼認真的撕人肉。”
肉絲擺放好之後,我這才把小蘑菇一一放進去。
這些蘑菇進入血盆,立刻就融化了,像有些承受不住劇烈的毒性。而盆中的血,也因此變得更黑。
我蹲在血盆旁邊,耐心的等候。育蠱是很考驗耐性的活,有些時候,你可能要等十幾二十幾個小時,一步都不能離開。不過,我這次培育的蠱並不需要那麼久,因為它是菌蠱,生長成型速度很快。
沒多久,血盆中晃晃悠悠,鑽出幾個小蘑菇來。這些蘑菇不再是之前的灰白色,而是妖豔的紫黑色。顏色很亮,看起來頗為炫目。不過,大家可千萬別忘記,這是在人肉上長出來的,換句話說,它們吃的不是蔬菜,也不是水果,而是人肉。
我拿出長針,在血盆中劃撥幾下,發現肉絲已經基本不見,知道育蠱已經成功。隨後,我把這幾個小蘑菇從血盆中提起來,只見它們的根部並非一個圓柱,而是如蟲子一般的細須。這些根鬚不斷扭動,用長針去碰,它們立刻就會纏繞上來。
我把這幾個蘑菇放在領導的大腦袋上,看著那根鬚瞬間繃的筆直,扎入肉中。
這時,周老和晨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我拍拍手,說:“你們來的正好,把那些血拿來,發現蘑菇長的慢了,就撒點上去。”
周老沒動,晨哥則走過去把血袋拿來,剪開一個口子等待。周老探頭看了看那蘑菇,然後問:“這是什麼東西?”
“之前和你們說過的菌蠱,不過與正常菌蠱有些不同,它可以在下蠱的同時,破除降頭術。”我說。
“你怎麼對他下蠱?”周老有些生氣,更多是不解的問。
我說:“他本身已經中蠱,而且中的是特殊手段培育的肉菌蠱。”
“什麼是肉菌蠱?”晨哥好奇的問。
“是菌蠱的一種,不過不是在體內四處生長,而是以人的某個部分為起點,不斷擴大自己的體積。你們現在看到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