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傷勢有好處的。”
易天行指了指肚皮:“你當我是豬麼?吃不下了。放心,估計我運功完畢,身體便可以恢復如常。”說罷走到唐青瑤適才打坐的大石上坐下,凝神靜氣,運起功來。
黃昏時分,古心錚與古柏先行一步,悄然趕回太守府。古心勝等人留下廖建功與弓無弦照顧羌鴆羽等人的妻小以及剛買來的四個丫鬟,稍後動身,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太守府走去。夏玉英獨自出發,將眾人不便攜帶的長重兵器捆紮在一起,扛在肩上,悄悄跟在眾人之後,來到太守府側門外等待;而古松則待夜幕低垂,才帶著選好的丫鬟,徐步向盧秀的別院走去。
一進入太守府,家丁便將諸人帶往餐廳,古心錚等人早已就坐,昨日陪盧秀的客人亦俱都在場。古心勝見狀知道歐陽亨已經打通關節,這些人一方面是為替自己作證而來,另一方面亦各存避嫌之心,於是向周洹微微一笑,率領諸人坐下。
酒宴開始,歐陽亨便顯得異常活躍,頻頻向在坐諸人敬酒,而席上諸人也十分配合,酒到杯乾,一副生怕少喝了會吃虧的架勢,連身為太守及總兵的鄭昭和馮稠也不例外,與平常此類宴席氣氛窘異。古心勝心知有異,向乃兄望去。古心錚向他使了個眼色,端杯的右手小指微斜,指向桌下。古心勝眼光一瞥,只見歐陽亨、古心錚及古柏身前的地面上溼漉漉的一灘,已明其意,腳間一碰右面的古心堅,以目示意。古心堅隨即有悟,依次傳達,不一時古心勝等人腳下亦是一片狼籍,而鄭昭等人卻先後醉倒。
古心勝見支援到最後的馮稠亦趴在桌上,正待開口,古心錚便用手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招呼眾人走向太守府側門。出了側門,古心勝終於忍不住:“哥,為何不讓我說話?”
古心錚拿出黑巾蒙在臉上,瞪了古心勝一眼道:“你以為鄭昭他們都醉了?他們不過是賣歐陽幫主面子裝醉,好讓我們幹自己的事而已。哼,起碼鄭昭、馮稠和周洹三人都清醒得很,你在那裡說話,很容易留下把柄的。”
古心勝不服道:“他們既然願意裝醉,又怎麼會逮我們的把柄?”
歐陽亨笑著拍了拍古心勝肩膀:“古七公子豪爽仗義,未免把天下人都想得太好。鄭昭等人拿了我的錢,兼之對崔公佑的崛起深感不安,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我們對付崔公佑。我們自去,他們當然不管,無論我們此行成敗,他們都可以推得一乾二淨;如果稍有把柄落入他們手中,一旦有機會,他們必定落井下石。此是神州官場慣例,公子不可不防。”
忽然夏玉英從暗處閃出,急聲道:“現在動身麼?”
歐陽亨目視古心錚,古心錚沉聲道:“待盧秀別院那邊有了訊息再說,我們先將蒙面巾戴上,拿好武器,作好準備。”
夏玉英指了一下太守府側門旁的一棵大樹:“你們的武器在上面。”
古心錚等使用長重兵器的人紛紛躍上大樹,取得兵器。古心勝對歐陽亨道:“歐陽兄的雙頭大槍呢?”
歐陽亨笑道:“我的弟兄已經在崔家莊外埋伏妥當,我的槍風磊帶著哩。”
古心錚道:“七絕刀風磊?”
歐陽亨道:“正是此人,古二公子認識他?”
古心錚道:“不認識,不過聞名久矣,聽說他的七絕刀詭異兇狠,在肅州刀客中尚未遇過敵手,想不到歐陽幫主手下有此能人,看來我們此行只能作壁上觀了。”
歐陽亨苦笑道:“哪裡話,實不相瞞,風磊是我大舅,不過他為人孤僻,與我少有往來,所以許多人都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如今我手下的高手被崔公佑給殺得所剩無幾,我實在沒有辦法,才央求他老人家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古心錚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不一會兒,遠處盧秀別院傳來陣陣嘈雜的呼喝吶喊之聲,古心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