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宗,不能潔身自愛、與瘴烈夫妻狼狽為奸的,格殺勿論!”
苟鏃大叫冤枉:“我們只是懾於瘴烈夫妻淫威,不得不爾,豈敢與他們同流合汙。”
邱晨望向耶律紅花,見他手刀頻出,將撲面而至的紅花一一斬落,徑直向花牆中心走去,對這邊看也不看一眼,不敢再猶豫,揮刀劈向苟鏃:“去閻王那裡解釋吧!”
共霆見狀,將身體一撲,雖然中了澹臺明珠一刀,卻搶到苟鏃身旁:“五師兄,這裡由我頂著,你快走!”
苟鏃聞言,略一猶豫,身側忽然一股巨力逼來,身不由己地迎向邱晨與澹臺明珠的刀網。刀氣臨身,苟鏃不及細想,手一揚,將蠍尾飛鱉扔向澹臺明珠,雙手一合,便將邱晨的彎刀夾住,右腿猛然踢向邱晨胯下。
澹臺明珠驚呼一聲,彎刀疾斬蠍尾飛鱉。但是蠍尾飛鱉有如流星飛墜,速度極快,在刀光落下之前,便撲至澹臺明珠眼前,後尾一落,劃出一道弧形黑光直刺澹臺明珠眉心。澹臺明珠躲避不及,抬臂一擋,只覺手臂一痛,隨即失去知覺。一直在旁袖手旁觀的易天行見狀大驚,連忙飛身搶上,將碧血丹楓葉按在澹臺明珠傷口之上。
邱晨一鬆手,抽身飛退,堪堪避過苟鏃致命一腿,略一掃視,正見澹臺明珠向地下倒去,心中驚怒交加,怪嘯一聲,將手往腰間一拍,烏得明的人頭髮出淒厲的叫聲,飛撲而出,迎向苟鏃。苟鏃眼見猙獰恐怖的浴血飛頭猛撲過來,任他熟知巫術,亦大感心驚,顧不得取澹臺明珠性命,將手一招,召回蠍尾飛鱉將烏得明的人頭擋住。然而烏得明的人頭並不畏懼蠱毒,雖然連連中刺,除了慘叫不已,撲勢並不衰減,依舊疾飛而至。
苟鏃眼見無幸,面容扭曲,暴喝道:“好!大家同歸於盡!”將右手中指含在嘴裡咬破,屈指一彈,一點赤紅火星飛向蠍尾飛鱉,蠍尾飛鱉身體聲閃過一片紅光,怪叫一聲,炸得粉碎,烏得明人頭中毒尾處立時各自激射出一道血水,接著從傷口爬出無數螞蟻大的蠍尾飛鱉,瞬間佈滿烏得明整個面龐,然後隨著一陣脆響,這些細小的蠍尾飛鱉亦紛紛爆裂,將烏得明的人頭炸為漫天血霧,向邱晨籠罩下去。邱晨連忙大喝一聲,雙腿猛力蹬地,向後疾退,但右手手背仍然被血霧擦到,蝕去一片皮肉。與此同時,躺在易天行懷中的澹臺明珠亦慘叫一聲,手臂上本來已經止血的傷口猛然射出一股血箭,從昏迷中痛醒過來,面色蒼白、黃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在易天行懷中不住掙扎。易天行強行按著澹臺明珠,潛運真氣,藉助碧血丹楓葉封住她的傷口,阻止鮮血再行噴射。
隨著蠍尾飛鱉的爆裂,苟鏃亦不好受,眼耳口鼻同時滲出烏血來,身體緩緩倒下。在倒下前他仍然不忘向澹臺明珠望去,卻瞥見澹臺明珠並沒有如自己想像般斃命,心中大為不甘,指著澹臺明珠道:“你……你怎麼……”
易天行冷笑道:“她死不了,你顧自己吧!”左手一揮,一絲銀光正中苟鏃眉心。
苟鏃一死,澹臺明珠似乎痛苦稍減,不再掙扎,傷口也不再惡化。邱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怒喝一聲,衝上去一刀將苟鏃的屍體斬為兩段,也不停留,徑自向出賣苟鏃、獨自逃生的共霆追去。
耶律紅花見狀大笑道:“賤人,你已經沒有了幫手,還要頑抗麼?”
七神娘娘將銀牙一咬,斥道:“我與你誓不兩立!”說著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雨,撒在被耶律紅花斬落的紅色花瓣上,接著將手一指,地上紅花立時爆裂,氤氤氳氳地升起一陣紅霧,向耶律紅花瀰漫而至。
耶律紅花面色凝重,雙掌劃出兩道圓弧,猛然平推,將眼前紅霧驅散,身形一閃,已經欺進七神娘娘五尺以內,獰笑道:“受死吧!”身體前傾,右爪一伸,發出一陣炒豆般的脆響,疾抓七神娘娘天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