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醫理。”
元世勳笑道:“我看吳升便不怎麼知道醫理。”
張彥不屑道:“蠻荒野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毒學,只知道靠幾張偏方用毒而已,當然不懂醫學了。”
元世勳對著張彥嘆道:“唉,現在芙蓉城中人才凋零,毒學第一者自然非你莫屬,醫道除了鬼辛子也得看你的了。”卻見張彥面色古怪,心中一動,接著問道:“鬼辛子出事了?”
張彥道:“鬼辛子已經被公孫祥殺了。”
元世勳道:“現在國家正是用人之際,卻連喪英才,還望張老師為國自重。”
張彥胸中如同有團烈焰般,熱血沸騰,跪道:“草民願為二皇子效犬馬之勞。”
元世勳正色道:“張老師不要弄錯了,你應該為國效力,而非為我賣命。起來吧。”
張彥口子連連稱是,三叩頭才站起。元世勳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網羅了張彥,而且吳泰與元氏三煞亦對自己心懷感激,以後籠絡起來事半功倍,心中頗感快意,道:“現在局勢如何?”
張彥道:“夏敬、古炎和公孫祥等人勾結元成功父子,擁立偽太子元世豪,反叛朝廷,謀殺先皇,先皇不幸於今夜駕崩。皇上奉天承運,接登大寶,奉先皇遺詔討逆誅叛,現在偽太子元世豪與元成功父子在南郊集結叛軍;元世傑、甄匡、夏敬和公孫祥等人俱已伏法;墨堅身受重傷,料想活不過今晚;幽冥子、無相和尚、易昌與古炎等人帶著一些小輩在逃,皇上現在正率朝中大臣和高手追捕餘孽。”
元世勳忽然產生荒誕的感覺,自己與張彥等人對事情真相心知肚明,現在張彥卻必須在這裡睜著眼睛說瞎話,而自己不但得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還要作出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的樣子,只想跑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大笑一場。
張彥似乎也感到有些彆扭,話語頓了一頓,才接著道:“根據線索,逆黨應該已經衝出北門,欲圖逃遁。”
元世勳這才聽出點興趣:“北門?!”然後呆在當地,低頭沉吟不語。
元七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道:“北門外一馬平川,插翅難逃,雖然兵者詭道,兵行險著以圖脫身是相當高明的謀略,但從北門逃生恐怕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大隊騎兵的追擊。易昌與古炎二人皆是當世名將,怎麼會犯如此錯誤?”
元三怒道:“你懂什麼,別打擾二皇子的思路!易、古二人既然是久歷沙場的大將,你想不到的辦法他們未必想不出,再說他們在情急之下作出了錯誤的決定也有可能。”
吳泰皺眉道:“我也覺得此事可疑。會在危急時刻犯傻的人根本就不配作軍人,更何況是易昌與古炎這種蓋世將才。而從北門逃跑,就算讓他們先跑一天一夜,只要給我五千精銳騎兵,我也有把握將他們追上擊殺,絕對沒有人能在曠野中從鐵騎勁弩下逃生。”
元世勳這時才如夢初醒,猛然抬首道:“不錯,從北門走絕無生理,他們在誤導我們。現在東門守備最為森嚴,而且我剛從那裡回城,他們絕非走的東門;而出西門要經歷很長的路線才能離開蜀州,就算我們有所失誤,也有充足時間去彌補;我們立刻去南門!”
吳泰想起古炎的神威,心下忐忑,但又不欲在眾人面前示弱,只有硬著頭皮首先應是。張彥與元氏三煞自然更無異議。元世勳當下便率領他們出殿,出殿時元世勳本想告訴張彥等人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不用演戲,說那些不知所謂的假話,但隨即打消了此念,覺得與臣下最好還是保留一點距離,以免他們藐視皇權。
來到殿外,看見等候多時的萬貴等人,元世勳便道:“你們快騰五匹馬出來給吳柱國、張老師和元氏三煞,我們要趕去南門追殺叛黨。”
萬貴聞言便知道元世勳並不看中自己一行的能力,心中暗恨,面上卻必恭必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