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潤了,他們或許早就因這幾日的種種經歷而動容,只缺一個宣洩的出口罷了。
各國直播間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了。
每當一組上場,那些不起眼的、擠在角落裡翻不到的國家,都會忽然湧入很多觀眾。
這裡不是你們的主場。
但在你們的主場,無人不為你們喝彩。
另一邊,保齡球比賽也快要開始。
保齡球雙人賽,每人六局,共十二局。
最終以兩人每局打出的分數合計總分。
甘晝月和春奈研讀著群裡的保齡球規則。
【任何違規行為,將收到黃牌一次。】
保齡球的違規行為不少,這裡的場地也塗了油,非常打滑,稍不注意一個慣性就要越出線。
運氣不好,在這裡就能三張罰下。
【各位參賽選手維護好與保齡球的關係,有助於在場上打出更理想的成績。】
主辦方提供的兩筐球,都是肉球。
其中一筐是乾癟又裂痕斑駁的老人頭,不夠圓潤,也像是沒擦油一樣,但優點是牙齒差不多掉光了,不至於一局就被嗦羅掉一根手指頭。
另一筐則是她們見過的藍衣員工的頭顱。
它們不停咂吧著嘴巴,滿眼貪婪盯著場上的天選者,牙齒鋒利森然,盯得手指隱隱幻痛。
游泳專案的詭異都被禁賽了,但保齡球這邊還剩下兩三個黑衣選手,它們都是自帶保齡球。
保齡球看起來都是同性別的同齡人。
讓人懷疑是不是取材自隊友。
球道對面的保齡球手瓶,要麼細瘦但面板細膩,要麼白胖富態,佩著名貴手錶和袖釦。
絕不是藍衣工作人員的手,也不是那些老人頭顱的,更像是收容所背後的高層和創始人之流。
如果天選者想爭取這場比賽,肯定不會選擇老人球,投擲出去都怕半路上抖落散架。
藍衣員工的頭顱也贏不了。
她們已經得知了這個地方的真相,從現實裡的結局來看,這些“流浪漢”沒能逃出這些掌權者的手心,自然也無法把手瓶擊倒。
甘晝月和春奈沒買保齡球專用鞋,她們這次帶了兩雙相近材質的鞋,一左一右換上。
“看到沒,這裡就是你們的戰場。”裴望星和八號和九號保齡球說,並手動轉過頭,讓它們看到場館外烏泱泱的觀眾和對面的球道。
八號和九號躍躍欲試,它們打倒了無數次遊戲裡的虛擬角色,從來沒有徵服過外面的世界。
八號保齡球說:“時老師,我這次會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射出去,飛得更快、更遠的。”
時厘一愣,點頭:“好啊,老師期待。”
甘晝月笑了笑,柔聲說道:“這是你們從補習街離開後的第一戰,也會是你們的成名戰。”
兩顆頭顱眼裡燃起了小火苗,臉上生出了無限的激盪幻想:“把我的牙磨得更鋒利點!”
其他三人瞥了甘晝月一眼,又開【人魚之聲】,以後乾脆去各大學校巡迴勵志演講好了。
裴望星保證:“如果你們拿下了獎牌,我把獎牌送你們,以後你們就是補習街最靚的仔。”
黑島涼子偷聽到這段,想到這裡兩顆詭異不夠分,立馬極有眼色地接話:“涼子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