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上,趁著這個機會把白丫頭弄回來吧,那種地方終歸不是一個姑娘家待的。”
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遙皇的心腹愛將,想要見遙皇一面還不容易?然而偶遂良和易宸璟怎麼也沒想到,當他們如往常一樣踏入紫雲宮時,等待他們的,竟是一道意料之外的禁足令。
南陲戰事紛亂複雜,主將白綺歌生死未卜,遍數前朝最關心白綺歌的人只有大將軍偶遂良和太子易宸璟,遙皇卻在此時突然下旨,命這二人分別禁足於將軍府與太子東宮,且不得提出面聖,直至禁足令撤銷為止。
皇命不可違,被軟禁於各自居所的兩個人無法反抗,可心裡都有同樣的疑問——無緣無故,這可算是狂風暴雨前的徵兆?遙皇是不是打算處置白綺歌又不願看他們兩個為之求情,所以出此下策?
事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迅速發展,遙國這一年第一聲春雷,已在陰雲滾滾的天際沉悶轟響。
失去主將一盤散沙的廣戍軍損失慘重,蕭百善到任後馬不停蹄開始調整清點,最後算下來才驚覺因著白綺歌遙國收穫了一筆多麼大的損失。那日白綺歌失蹤後,藏在渡口周圍的敵人炮轟廣戍軍造成百多士兵當場死亡,另有三百餘傷殘,加上之後被送到大營門口的兩馬車斥候營士兵人頭,總計兵力折損近七百,而這還沒有算上丟失的大批武器輜重。
看著氣氛消沉的廣戍軍,蕭百善憂心忡忡,一邊繼續派人搜尋白綺歌下落,一邊極力消除軍中有關白綺歌投敵叛國的傳言,而就在局面亂到不能再亂的時候,白綺歌忽然歸來。
白綺歌平安回來是好事,可是蕭百善笑不出,心口大石反而加重——送白綺歌回來的人,正是炮轟廣戍軍的安陵國士兵。
“事情並非安陵國所為,邀約見面另有隱情,具體情況稍後我再解釋。”白綺歌滿面倦容,臉色蒼白如紙,堅持讓人放走送她回來的車馬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周圍除了蕭百善慌忙上前攙扶外,其他人都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曾經她是軍中傳奇,是被擁戴崇敬的戰妃,而今,她是害死無數將士令得數萬廣戍軍憎恨的賣國賊,有誰還願施捨憐憫給這個滿身傷病的殘顏女子?
依著後來鄧參軍說,當時白綺歌沒有被憤怒計程車兵們亂刀砍死,已是萬幸。
小產留下的遺症令白綺歌幾乎失了大半條命,在安陵軍營中沒有軍醫,這種病又不方便對那些男人說,白綺歌一直忍著,硬是在沒有任何藥物止痛的狀況下堅持回到廣戍軍大營。寧惜醉勸她多休養幾天再走,白綺歌卻怕軍中生變非要在能站起來的第一時間就往回趕,好在盧飛渡和兀思鷹並沒有過多阻攔,只轉達了些安陵主君青睞言辭便派人送她回來,寧惜醉和蘇不棄則在中途被白綺歌逼著離開——無論最後被判定為誤會也好還是有罪也罷,她的底線是不連累旁人,尤其是寧惜醉這個知己至交。
昏睡醒來已是深夜,聽說白綺歌清醒了的蕭百善急匆匆趕到帳中,手裡還拿著兩個滾燙的雞蛋。
“一手一個,握緊,千萬別鬆開,越燙越好。”見白綺歌一臉茫然,蕭百善咧嘴一笑,“老偏方土法子,治寒症管用著呢。”
之前北征時白綺歌就發過寒症,易宸璟也對蕭百善簡單提起過,無兒無女的老將軍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帝都後千詢問萬打聽才得來這民間偏方,沒想到今天還真用上了。看著白綺歌慘白麵色稍解,蕭百善身上彷彿也輕鬆許多,想起還有一大堆麻煩沒解決不禁又把眉頭皺起:“白將軍怎麼會和敵國亂黨在一起?今天要不是彭將軍和艾將軍幫忙攔著,那些士兵眼看就要對送你回來的人動手了。”
“送我回來的人的確是安陵士兵,但發起邀約又設下埋伏的不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大家都誤會了。”
“現在豈是埋伏白將軍這麼簡單?”蕭百善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