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千,也有數百之多。至於他們這些築基結丹境界的弟子,在天魔宗以數十萬計的門人弟子當中,簡直是不起眼到了極點,又是突然冒出來的外來戶,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樣的待遇了。
吳棄知曉了這些,卻依舊還是留下來,跟隨三宗迴歸天魔宗。原因卻也簡單,井底之蛙不管如何努力,都只能是那一口枯井的霸主,永遠不知道天有多大。吳棄如今已經不甘於停留在斷魂山脈這個偏僻的小地方了,尤其是在煉化了符寬的記憶之後,他對通天山脈的渴望已經到了無比熾烈的地步。
“修士如過江之鯽,無窮無盡的修行資源、荒古傳承、天地寶物……。。弱者死,強者得,那裡才是修士的天堂,要成就長生,可不是粗茶淡飯,一味閉關苦修就可以做到的。殺戮、掠奪才是正道,才是強者之道。”
吳棄心中不斷翻滾著一個念頭,顯露在白骨面具外面的雙眼之中濃郁的嗜血之sè一閃而過,身上可怕無比的氣息剎那就要噴薄爆發,卻被馬上醒悟過來的吳棄壓下去了。
“呼”
沉靜撥出一口濁氣,吳棄心念一動,再不去想其他。心神沉寂,荒古殘訣運起,真元鼓動,竟在人群中就開始修煉起來。
吳棄可以如此,其他人卻沒有這般淡定了,在複雜糾結的情緒之中。三宗弟子開始了苦等。但想象當中天魔宗之人出現的場景卻一直沒有出現,天魔戰場周圍千里方圓,依舊是寂靜無比,毫無動靜。
一rì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天魔宗之人沒有現身。
又一rì過去,依舊毫無聲響,三宗弟子漸有些焦躁了。
三rì過去,天魔戰場,依舊如是,靜寂無聲,絲毫沒有因為多出了三宗弟子而顯出熱鬧,反而更是荒蕪寂寥,讓人心生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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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已經等了三天了,所謂的天魔宗之人還沒有出現,想不到稱霸斷魂山脈這麼多年的三位宗主也被放了鴿子。”
天魔戰場之外,一處隱秘之地,三兩人影站立著。為首之人是一個老者,身著布衣,軀體佝僂,面sè黝黑,渾身體毛旺盛,如一隻老猴子一般,很是怪異。不過麻衣老者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很是恐怖,雙目血紅圓睜,兇悍蠻荒,竟是一個元嬰修士。
在他身側,站著數人。一中年人,手持狼牙棒,凶煞如匪;一女子,身著獸衣,僅遮住了身體的重要部位,嘴邊有獠牙外突,讓人看了不寒而慄;一老嫗,著粉衣,面上塗著五顏六sè的胭脂,身上香氣濃郁的過分,燻人yù吐。
這數人,都隱在暗處,偷偷窺視著那天魔戰場的方向。儘管離的很遠,但對他們來說似乎並不成問題,尤其是那老者說出的話,可以證明他確實看得到天魔戰場的景象。
這四人,都是元嬰修士。他們的身份只要是在斷魂山脈的修士,都應該聽過,儘管不如三宗那般強勢,但也算得上是兇名遠揚了。
那麻衣老者,乃猿魔門主,雖然小門派,但門人弟子都極為兇悍,戰鬥之時,化身猿魔,力大無窮,經常出現生撕對手的景象。
持著狼牙棒的中年人,為血狼門主;獸衣女子,居十獸林中,為十獸之首;粉衣老嫗,號香脂鬼婆,乃鬼哭墳主。
這四人乃斷魂山脈除卻三宗之外,最強大的勢力,四人都有元嬰巔峰的修為。按說也該是一方霸主,但可惜,他們在斷魂山脈,三宗宗主如同三座大山一樣壓著他們,根本無法翻身。
如今三宗要離開,這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