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的寶光。
賀家從商,府中貴客總是不少,這樣的打扮不是世家弟,就是與賀家來往商人中,少年便小有成就的,若不然,以賀老爺的眼光,斷不會請到家中。
未再好奇那人是誰,賀映臻與婢女人往修德堂去。
她們才走,剛剛進了內宅的白衣人又退了回來,看著賀家近乎相似的迴廊長橋,那人俊逸的臉上掛滿無奈,大裕山河都已走遍,偏偏到賀家卻迷了,若是讓姓韓的知道,不定又怎麼笑話他,不過迷了也好。他也好好看看賀家,八年一別,賀府珠簾綺戶,玉階彤庭,風光的很。卻不知當年吃奶鬧著要孃的小娃娃還在不在,想到那張胖嘟嘟的臉,白衣人清雅的眸中不覺泛出絲絲溫柔。
“阿嚏……。”快到沉儀園門前,賀映臻眼前總是那道白影,連打兩個噴嚏,芳竹只擔心她染了風寒,便要憫枝回去取披風。
映臻卻道:“不要去了,不礙的,這幾日沒出門,猛然聞了一些嗆鼻的味道還不習慣。已就到了這裡,不多時就回去了。”
憫枝好不容易出門,也懶得跑著一趟,便也附和著映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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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九章小姐的心機
從修德堂回沉儀園之後幾日,映臻急火攻心,高熱不退,李大夫每日來請脈,藥換了一劑又一劑,她才在第四天的早上睜眼,芳竹擔心她夜裡醒過來,一直陪在床邊,還細心地用紅線綁住自己和映臻。
賀映臻動了動,芳竹就睜了眼,見她醒了,一邊念著阿彌陀佛,一邊叫了憫枝進屋,從那個下午,憫枝見了主的厲害,這幾日格外老實,芳竹說什麼便是什麼,打著哈欠進屋,憫枝見映臻醒了忙道:“小姐總算醒了,可嚇壞我和芳竹姐姐,芳竹姐姐只怕小姐有事兒,整日陪著。”
聽著憫枝的話,映臻道:“芳竹扶我起來。”
拉來軟墊,芳竹方才扶起她:“小姐躺了日,想必餓了,小廚房用牛乳熬著米粥,我去盛一碗給小姐。”
拉住要走的芳竹,映臻看了一眼一旁的憫紙道:“讓憫枝去吧。”
以為映臻重新看中自己,憫枝笑呵呵的退下。秋日清晨,沂南城的天還未亮,憫枝穿過沉儀園的院,進了外屋的小廚房,正抱了柴火打算燒火的婆見了急忙扔下柴火擦淨手,恭敬站在憫枝跟前。
見那婆懂道理,憫枝抬高下顎道:“給小姐準備的牛乳粥可還熱著,即刻盛一碗來。”
婆往廚房灶臺去,問了看爐的女人,又回到憫枝跟前:“姑娘,粥昨夜停了火,孫媽媽今早有讓人熬了新的,姑娘若不著急,在這裡稍等片刻,再過一會兒米糯了就好。”
纖細的十指扇了扇廚房的煤火味,憫枝道:“我等一會兒無礙,粥一定要熬好。小姐才醒,腸胃正弱。”
“那是當然,姑娘喝一碗****潤潤喉,這蜜是外莊的人才送來的,正是新鮮。”
端了一碗琥珀色的湯水給憫枝,婆又擦了椅上的灰,憫枝才滿意坐下。
屋內,因為天暗,芳竹本要點燈,映臻卻不許,只拉她到身邊小聲問道:“我昏睡這幾日,府中可曾發生了什麼,大事小事都不要略過都與我說一遍。”
細心為她掩了掩被角,芳竹道:“這幾日除了小姐昏睡不醒算是大事兒,旁的倒是沒什麼,憫枝也為老實,屋中的夫人昨日送了阿膠為小姐補身,二屋的夫人人雖沒到,錦繡卻待為前來送了一隻上好的山參,夫人每日都來,老爺昨夜來過,對了,小姐可曾還記得少爺屋中的珠芸。”
眸中閃過一道光,映臻道:“她怎麼了。”
“若小姐不問,我也忘了,那日,錦繡來沉儀園,進門便問我珠芸是不是才來過,我說沒有,錦繡便自言自語說,那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