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的景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實話,景裕這點小動作,在場的但凡關注她些,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方氏連忙打圓場,“孩子們剛回來,也不說讓人喘口氣,哪有剛進門就問成績的。”
葉青陽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視線在三個孫子身上轉了一圈,也看出了端倪,見自家二兒子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連忙清了清嗓子。
“咳咳,瞧我,我們也是剛到,行李還沒來得及收拾呢,我收拾行李去,景裕啊,快來幫幫爺爺的忙,爺爺身子骨老了,抬不動。”
然後自以為,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給景裕使了個眼色:還不快來扶我走。
壯得一天能耕幾畝地的葉青陽……
景裕一言難盡得看了看“費盡心機”為自己開脫的自家爺爺,又看看自家老爹。
秉著伸也是一刀縮也是一刀的念頭,壯士扼腕般得向前走了一步。
深深得作了個揖,“爺爺奶奶,爹孃,大伯大伯母,裕兒對不住你們多年的栽培,春闈,落榜了。”
他低著頭,雙唇抿緊,低垂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懊悔,若是他早年唸書再用功些……
話音剛落,原先一家團聚的溫暖氣氛頓消,柳氏和葉承澤四目相對,也不敢問自家兒子的情況。
實在是牽扯到讀書,家中向來是不參與的,自家二弟的性子,他們也吃不準,怕說多了反而不妙。
連一向鬧騰的景旭和音瑕都乖乖得站在柳氏和音紗身邊不吱聲,生怕被遷怒。
葉承海在眾人的注目下,緩緩站起了身,朝著景裕伸出了手……
“咳,承海啊,孩子大了,咳不禁小時候那一套啊……”方氏有些不忍得開口。
早年景裕有段時間沉迷於武藝,耽誤了學習,當年沒少被葉承海和黎灝“教訓”。
正搭上景裕肩膀的手頓了頓,葉承海無奈的笑了笑,“娘…你把兒子當什麼人了。”
他可沒有書院教書先生,沒事就用戒尺打孩子的習慣。
輕輕拍了拍景裕的肩膀,將他低著頭扶了起來。
“行了,你當初不就和爹還有先生說好了嗎,只要透過秋闈,爹和先生就不拘著你了,你能參加春闈,爹就已經很高興了。”
像是得了免死金牌,景裕重重得拍了幾下胸脯,如死裡逃生般感慨道,“爹,你嚇死我了……”
他是真的以為少不了一頓“打”了……
葉承海沒好氣得白了他一眼,指著他的腦門道,“你小子,就知道貧!”
“好了,現在說說吧,景元和軒兒考得怎麼樣,看你們的表情,應該都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