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抱不平,自然就有人替眾人解惑。
“你們知道什麼,咱們這狀元郎可不簡單,我可聽說了,先前的春闈他就是會元,鄉試也是頭名解元呢。”
“那可不得了,那豈不是連中三元!”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重新認識了一下景軒,瞬間就覺得他這狀元郎實至名歸了。
音紗自然聽到了樓下議論,看著人群中有些眼熟的“解惑人",勾了勾嘴角,三娘還真是時刻不忘把情報滲透到方方面面啊。
周遭的人聽了景軒的厲害,一時間鮮花、帕子、香囊如細雨一般細細密密的砸了上去,還好他和景元身上都有些功夫在,大多都躲閃了過去。
突然上方一塊繡著紫色鳶尾花的帕子,擦著景軒因躲閃微微泛紅的臉頰,靜靜地落在了他懷裡。
景軒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窗邊一道紫色身影一閃而過,髮髻上的簪子在陽光下,閃過一絲銀芒隱隱泛著紫光。
不動聲色的將帕子疊好收入懷中,景軒兩腿輕夾馬腹,繼續朝前走去。
葉家人依依不捨得直至兄弟兩人的身影轉彎,被樓閣遮住,才從窗邊離開回到座位上。
眾人尚未說話,"嘭"的一聲,包間的房門就被氣喘吁吁得景裕給推開了。
忙不迭的撈起離他最近的一杯水,仰頭灌了下去,沒發覺身邊的桑慕詩臉色微微發紅。
撐著桌子喘了兩口粗氣,突然就覺得周身一涼,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完了……
“說吧,上哪你去了,知不知道,你剛錯過了你大哥和景元打馬遊街的盛況。”葉承海壓著怒氣道。
若不是顧忌在場還有桑慕詩和龍瑤,他一定要叫他好看,是越發的不像樣了,什麼場合都胡來。
其他人雖然沒開口,但看錶情,都是一個意思。
景裕:寶寶心裡苦……
大哥他們可是騎著馬來的,他一個人從宮門口緊趕慢趕的靠兩條腿跑過來能趕上嗎!
但他也不敢說實話,縮了縮脖子,有怒不敢言,有委屈不敢說。
“葉叔叔,景裕哥應該是遇上了什麼事才晚到的吧,想來也不是故意的。”桑慕詩見沒人說話,主動找了個臺階。
景裕感激得看了過去,還是桑家妹妹好,一年多沒見了,還知道心疼他。
音紗、音蘭:呵……白養了。
桑慕詩咬了咬下唇,紅著臉點了點頭。
才多久沒見啊,怎麼突然還拘謹了?
景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家裡這一關還是得過,硬著頭皮解釋。
“爹,我來得路上瞧見大哥和三堂弟他們了,方才就是在樓下看呢,所以才沒及時上來。”
一個謊,只能用無數個謊來圓這個道理,他算是徹底看明白了。
不過他說得也不全是假話,先前他出了宮門也沒著急回來。
而是親眼看著自家大哥和三堂弟換了衣衫,騎上大馬,甚至連兩人被欽點為狀元和探花,他都是在場的。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啊,咱們晚上回去可得好好慶祝慶祝,慕詩,你怎麼說,要不和我們一塊?
說起來,小羽他人呢,來了盛京還沒見過他呢。”方氏打起了圓場,孩子們大喜的日子,不興生氣的。
景裕讀書上雖說沒有另外兩個孩子用功,但每日習武那可是實打實的,方氏平日都看在眼裡,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不興只從讀書論高低的。
葉承海也知道場合不合適,點了點頭,輕拿輕放過去了。
倒是桑慕詩面有難色,想去,可念著自己的身份,心中輕嘆了一口氣,柔聲說道,“ 葉奶奶,今日怕是不方便,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