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名字。
出道企劃裡的擔當是門面和主舞。
簡單來說,就是臉最優,舞跳得最好的。
照片只露出了上半身,但也能看出身段纖薄瘦削,讓人懷疑她能不能拎起一袋米。
其他幾份檔案裡也都是同樣年輕的臉龐。
年齡二十左右,都是工薪家庭。
為了舞臺上的協調性,幾個天選者的身高差距也不算大,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二之間。
華國一部分專家的臉色黯然下來。
但想來也正常,畢竟是正經的練習生,需要進行嚴格的身材管理,不是國際賽事的舉重冠軍,不可能擁有燈塔國那樣的肌肉猛男體格。
那他喵是突擊隊再就業的!
華國分析組組長蕭肖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了頭顱,目光堅定:“諸位別灰心,我們當初給「它」提供了怪談主題,能在戰場上獲得一份神秘福利,說不定能幫得上我們的天選者。”
這話讓其他人稍微打起了精神。
按下焦急的心情,等待華國直播間開啟。
每場怪談副本開啟後。
各個國家僅有一次提示的機會。
情報組的同事已經潛伏進其他直播間。
一個人的視野總歸是有限的。
他們要儘可能多地獲取怪談的線索,如果這批天選者不擅長分析,專家組將直接動用寶貴的通訊機會,將分析出的重要線索傳遞過去。
但若是天選者開局就遭遇鬼殺……
那華國的專家們也無能為力了。
只希望。
這批天選者能堅持的久一點吧。
高麗國,新漢城。
時厘躺在練習室的地上,額頭沁出的汗水打溼了頭髮,順著臉頰落在地板上。
這間練習室的空調壞了,報上去一直沒人來修,電風扇有氣無力地轉著,嘎吱、嘎吱……
高強度的舞蹈練習後,蒸騰的汗水已經模糊了鏡子,只能隱約看到晃動的人影。
時厘半側過身體,抓起不知道是誰的衣服蓋著臉,快被風扇老化的噪音催眠了。
她穿的是背心,露出了半邊後背。
旁邊的春奈隨意一瞥,發出一聲怪叫。
“厘姐,你身上的紋身變了——”
時厘趕緊睜開雙眼,從地板上坐起來,努力扒拉自己的後背,卻怎麼也看不到。
“啊啊,是消失了嗎?”
“不。”春奈吞了下口水,兩根眉毛不對稱地絞著,頗為糾結地開口:“是變得更長了。”
在春奈的視線裡,沿著時厘纖細嶙峋的脊椎,有一串醒目如同胎記的殷紅紋身。
三個月前,這東西就出現在了她的背上。
一開始,只有頸椎到胸椎那麼長。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從後頸一直延伸到第五節腰椎,從露腰的背心裡探了出來。
時厘和小夥伴仔細研究過,這串符號似乎是某種極為神秘的文字,宛如皮肉風化腐爛後的完整蛇骨,隱隱散發出一種不祥禁忌的氣息。
宿舍裡沒有一個人看得懂。
不像是存在於這世界上的任何一種文字。
發現這個紋身後,時厘陸陸續續找到了幾個新漢城的資深紋身師,確保不會留下疤痕。
但人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
在約定的前一天,時厘的紋身師要麼是聊騷美女客戶,被人家的老公發現後上門刀了。
要不就是酒駕掉海里,撈起來都泡白了。
幾次以後。
她就被紋身圈拉黑了。
這個醜紋身也保留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