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因工作而結緣,都在一家規模不大的零件廠工作。
男生在零件廠的時間更久,已經是車間的一名小組長。
他對女主人公關懷備至,在工作上也給予諸多特殊關照,很快就攻陷了女生的心房。
只是在時厘二人看來,那些再動聽的承諾也只停留在口頭上,沒有付諸過實際行動。
這段感情進展極快,兩人甜甜蜜蜜地同居了一段時間,女生遭遇了斷崖式分手。
男生扭頭和另一個同事在一起了。
小縣城的流言蜚語傳得太快,同事背後的指指點點,女孩很快選擇了辭職,前往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找了一個網咖前臺的新工作。
而後,邂逅了第二個男生。
文章目前只連載到了這裡。
這不是一個女主人公一步步往上奮鬥的勵志故事,更不是打臉報復的爽文。
平凡的故事,平凡的人。
[太窩囊了,這也能當女主?]
[好氣啊,爭氣一點!給我搞事業啊啊啊!]
[我就說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不可靠吧。]
[服了,還以為有什麼反轉,純純戀愛腦!]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本來上班就煩,還要看這些垃圾睡前故事,現在氣得睡不著,這個世界毀滅吧。]
[不要這麼說,罵完還不是要去工作……]
這些文章引來了一批網友在評論區裡暴走。
這是她這個身份的親身經歷?時厘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很快便自行否定。
即便是自傳,也能看出明顯的傾向。
敘述者會有意無意地掩飾自身的過錯和瑕疵,呈現出一段在自己看來足夠客觀公正,其實依然帶有一定美化和個人情感傾向的內容。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像《羅生門》,證人各執一詞,每個人敘述著一個美化後的版本。
但這篇文章上看不出主觀傾向。彷彿脫離了肉體的執迷束縛,冷靜、客觀地進行記錄。
甘晝月看完也覺得奇怪,她想到了兩種可能:“如果是自身經歷,原身要麼人格分裂,另一個人格記錄這一切,要麼,就是死後的連載。”
對一些詭異而言,生前事會化作死後的執念。
但也有詭異,死後不再具有人類的情感,無法共情生前的自己,是完全抽離出來的旁觀者。
時厘懷疑,這會不會是其他人的投稿。
但她翻遍了電腦,沒找到聊天記錄或大綱。
這個賬號在每天晚上12點準時釋出新章節。
更新後的幾分鐘,就有人評論留言。
時厘有些頭大,上次要她撰寫作文,這次又是言情小說,所以她這到底是什麼工作?
調查員?不太像。
情感類文章博主?
\"故事沒有完結,肯定還要繼續往下寫。”
時厘暫時不去想了,她覺得這個賬號更新的內容肯定和她的身份有關,必須帶上。
這個家已經不再安全,她們要儘快離開。
兩人收拾好所有東西,離開了這棟公寓。
來到樓下,一眼便看到了停靠在路邊的車。
車身依舊整潔,上面的車貼完好無損。
旁邊的其他車輛上,都塞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傳單和小卡片,而她們的車上乾乾淨淨。
車貼在副本里依然對詭異具有一定威懾力。
車能自由移動,不失為一個臨時的庇護所。
時厘來到副駕駛門前,拉開車門。
棉花娃娃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身上繫著安全帶,與肩膀上的小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