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順利嗎?你們可有人受傷?”
“回少爺,事情還算是順利,只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蘇伯躬身說道。
瀾心端起茶碗,輕輕地抿了一口那醇厚的茶湯。見紅綃的面色不對,放下茶碗,掂起一塊梅花形的綠豆酥在手裡把玩著,輕聲說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是,姑娘!”紅綃點頭答應道,接著便將小院子裡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就在蘇伯跟那個魏公子纏鬥時,被一個黑衣人攔下了。雖然那個人蒙著臉,可是奴婢一下子便認了出來,那個人正是盧大人身邊的盧秋盧管事的。”
紅綃撅著嘴,心裡是說不出的生氣和失望。盧大人一直視姑娘為子侄,而姑娘對他也十分尊重。在她們的心裡,盧大人應該和姑娘站在一邊的,沒有想到,竟然幫助那個魏公子?!
瀾心也是一愣,沒有想到盧家會牽扯到這當中。她蹙著眉頭,狐疑地問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沒有!”紅綃語氣堅定地說道,“雖然他當時蒙著臉,但是奴婢還是一眼便認出來了。而且,奴婢跟他打招呼時,他也沒有否認。”
瀾心不由得看向了陸震東,顯然兩人先前的猜測是對的。這個魏公子果然是動不得的。
“姑娘!”薛山隔著簾子低聲稟報,“盧大人身邊的秋管事過來了,說是有事要見姑娘。”
這麼快?瀾心挑了挑眉頭,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陸震東微不可查地衝著她點點頭。
“請秋管事的進來吧。”瀾心揚聲吩咐道,又轉頭對紅綃幾人說道,“你們也下去梳洗一下吧。”
秋管事的動作很快,身上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衣,頭髮整齊地束在頭頂,只是沒有戴面巾。顯然是從魏公子的那個小院回來後,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便趕過來了。
瀾心見他行色匆匆,便也猜測出了,盧笙的用意。她抬手指著不遠處的凳子說道:“秋管事請坐。”
“不敢!”盧秋簡練地吐出兩個字後,便垂手站在那裡。
瀾心也不勉強,笑著問道:“不知道盧伯伯吩咐秋管事過來,所為何事呀?”
盧秋開口說道:“老奴今天過來是為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便是向陸少爺賠罪。剛在巷口的小院子裡,老奴無意間刺傷了貴府的管事的。心裡十分過意不去,我家大人特命我送來了京城最好的金瘡藥。”也就是說,他今天去那個小院是奉命行事,並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說話間,從胸口掏出一隻白色的瓷瓶,恭敬地遞到了陸震東的面前。
原來,紅綃叫出秋管事的身份後,秋管事並沒有否認。可是蘇伯的心裡便有些不舒服了。魏公子是什麼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他作為盧大人身邊的人,現在這個時候過來攪局,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一怒之下,便提起劍,朝著秋管事刺去。秋管事五法,只好拔劍應對。結果,不小心將蘇伯刺傷了。
陸震東抿著嘴唇將他手裡的瓷瓶接了過來,隨手便放到了桌子上。沉聲說道:“切磋之間,難免會有傷到碰到的。秋管事辛苦了,也替我謝謝盧大人的一片好意。”
秋管事的又不傻,自然聽出了陸震東心中的不滿了。他垂頭說道:“今天過來的第二件事情,便是,我家大人請玉姑娘到戲樓去聽戲。還請玉姑娘不要推辭!”
這是有話要單獨說嘍!
瀾心那圓潤的手指在那瓷白的茶碗上,輕輕地轉了幾圈,笑著說道:“盧伯伯請我去看戲,自然是要去的了。請秋管事的稍後,我梳洗一下便過來。”
“玉姑娘輕便。”盧秋躬身退到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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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戲院後,盧秋便輕車熟路地將瀾心和紅綃帶到了梅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