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人宰割了?
有點崇敬人類為了殺傷敵人想出來的聰明辦法:“好,回頭我找軍問問能不能搞點。”
李海舟不問老闆跟軍有什麼關係,捻熄了菸頭把身上的夾克裹緊點:“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戰鬥,得緩緩……”好像都準備打盹了才低聲:“太特麼刺激了……有事兒叫我。”
白浩南坐在那不動,硝煙味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濃烈,但燒得已經火光黯淡的那幾部車輛反而飄來烤肉味。
沒有傷亡,畢竟趴在山上的每個人幾乎都隱藏好自己才開槍,大多數衛士還都有上過戰場的經驗,對方慌亂之下的反擊沒有任何卵用。
所以後面現在還燒了幾堆火來取暖,哨兵有聽見下面艱難的慘叫和呼痛求饒聲音,但所有人都不為所動,誰都不敢在黑夜中貿然走到路面上去,天曉得是不是有槍口面對著自己。
所以慢慢的那些此起彼伏的慘叫呼痛也淡去,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對比他們承受的痛苦,這山頭上的一點風和冷就不算什麼吧。
這麼一比較,人還真是個很容易滿足的生物。
白浩南仰起頭看見星空,好像越是繁星點點就看不到明亮的月亮,現在格外的星羅密佈深邃迷人。
慢慢躺下來用手枕住後腦,他感覺從來沒這樣欣賞過星空,以前也從未注意感受過,現在卻有種說不出的寧靜,特別是經歷了之前電閃雷鳴一樣的狂暴槍聲之後,覺得這樣的寧靜太珍貴了。
起碼能活著看見這一切,不像剛才那些聲音。
進而想到這同樣的天空下,往北一百公里應該就在中國境內了,那裡肯定是國泰民安的寧靜,和這裡真是天堂跟地獄的區別。
只有離開了那個環境,才知道那有多珍貴,曾經習以為常的寧靜,不耐煩的寧靜,在這裡就是最珍貴的東西,比這裡盛產的翡翠還珍貴。
很少感嘆的白浩南定定的看著天上,一直都沒有睡意,聽見耳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一轉頭,阿達腆著臉拖著腿爬過來,把熱乎乎的頭在白浩南耳邊摩擦,好像在說大耳朵的它剛才被槍聲嚇著了。
白浩南心頭才湧起些暖意,笑著把它摟到手邊輕輕按摩那長耳朵。
狗子愈發膩歪的擠到他身上。
忽然手機震動起來,接通是阿瑟斷斷續續的聲音,這個靈巧的小廝略微緊張:“加強營出來了!好幾部車,然後還有好多軍人步行……邊防營也出來了!”
白浩南順便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十一點左右,距離對方發起攻擊過去三個小時。
一直聽著槍聲,卻沒有出來檢視究竟的三支軍隊已經足夠離奇了,邊防營是莊沉香要求壓住場面才在營房不出來的。
現在加強營的舉動……是要再來一次戰鬥麼?
北口是手機訊號覆蓋的邊緣,這山丘上稍好點但訊號已經很弱的斷斷續續了,難道是下面活下來的人還是把被伏擊的訊息傳遞出去了?
白浩南沒有緊張兮兮的馬上把所有衛士都叫起來,起身看看各個方向依舊有三四個哨兵在扎堆聊天,還是選擇給莊沉香打電話過去,不敢用其他人都能聽見的對講機頻道,那邊還佔線,好一會兒連通肯定也得到了訊息:“散開隊形不要正面跟加強營接觸,我也跟隨隊伍散佈在公路對面的芭蕉林裡面,他們……這時候也不敢做什麼,強行要出來的。”
放下狗子,白浩南蹲在能望北口的山頭上,裝滿了持槍軍人的卡車已經抵達,對於整個沒有人把守的北口稍作停頓,放下些軍人繼續開著車燈慢慢前進,一如知道前方發生過戰鬥,正在處於僵持狀況的小心翼翼,白浩南忽然有種明悟,這些加強營車輛是來救助傷員的!
如果說之前被自己這支隊伍居高臨下打了個措手不及,丟下滿地死傷的倖存者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