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跟在他身邊的葛依乎立馬生氣道:“你這傢伙,怎麼廢話這麼多?這種大事,也是你能瞎操心的?趕緊傳話去,不然出了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小隊長覺得這些人,只怕是真的有朝廷的命令。正準備讓人去叫鎮長時,昨天已經得知訊息的塔河鎮長,也沒想到劉興華一行人會來的這麼快。
儘管他這個鎮長沒太大權利,可擁有對護衛隊管轄權的他,在這鎮上說話也是一言九鼎。現在突然來了個守備官,往後自在沒他什麼事情了。
只是有一點,身為鎮長的他還是清楚。那便是,有了漠河守備軍的入駐,塔河周邊的安全也會穩固不少。畢竟,安民營的事情,他多少也聽聞過一些。
最近這段時間,在漠河沒了活路的土匪,紛紛從漠河逃竄出來。以至塔河周邊,甚至於呼瑪境內的鬍子數量,似乎一下激增了不少。
面對鎮子附近多如牛毛的鬍子,這位也算威望頗高的鎮長,其實也很頭疼。清楚再這樣下去,昨晚有天會有鬍子,聯合起來光顧塔河鎮。
做為幾縣的物資中轉站,塔河鎮的商鋪其實也不少。如果實力強大的鬍子,還真有可能打這裡的主意。到時鎮子被攻破,鎮裡的百姓可想而知要遭殃。
看著從護鎮牆洞走來的一行人,劉興華很快翻身下馬。這個動作,令趕來迎接的塔河鎮長,多少長鬆了一口氣。畢竟,這人年青卻好象沒什麼架子。
從葛依似等人站立的位置,這位年近五旬的鎮長,一眼便能認出。劉興華便是,這行人的首領。如此年青的漠河守備,還真是大出他的意料。
清楚對方好歹是個朝廷命官,如今又接掌塔河的軍政大權。鎮長孫亭光趕忙彎腰道:“不知守備大人光臨,老朽孫亭光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對於這位鎮長的客氣,劉興華笑著接受對方的行禮,隨後上前將其扶起道:“孫鎮長言重了,我也是因為要去趟瑗琿城,才特意順路過來接收一下防務。
相信昨天,鳳都統已經將事情跟你說了。從即日起,塔河的軍政要務,都將由安民營接收。我希望,未來孫鎮長能多多幫襯一下劉某才好啊!”
‘大人客氣了,大人有什麼吩咐,老朽一定照辦!’
聽著劉興華如此客氣的話,這位也算見過一些官軍的孫亭光心裡,也多少有些驚慌。在他看來,官軍越來熱情,只怕越是不易相處的笑面虎。
就在這時,站在劉興華身邊的葛依乎,突然道:“孫鎮長,不知你老還記得我嗎?前兩年,我跟你長子定邊兄,還一起跑過馬幫呢?他現在可在鎮上?”
這話一出,孫亭光趕忙抬頭看了葛依乎幾眼。略顯驚訝的道:“啊!你不是二葛子嗎?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現在當兵了?”
劉興華笑著道:“孫鎮長,這位便是安民營的一連長,也是塔河鎮未來的守衛營長。既然你們認識,那有什麼話,我們不如進鎮再多敘如何?”
一聽葛依乎是未來塔河的守衛營長,孫亭光也覺得非常意外。畢竟,當年兒子跑馬幫的時候,好歹也是馬幫中的一個管事,葛依乎卻只是一個炮手。
眼下對方搖身一變,成為這位守備大人手下的親信軍官。可他兒子,如今卻依然在跑馬幫。這種身份的轉變,讓孫亭光多少覺得,葛依乎的運氣還真不錯。
可他多少清楚,有了這層關係在裡面,相信這位年青的守備大人,應該不會太為難他。這年頭,結交這種軍官,怕的就是沒關係。有關係,那就好說話了!
笑著將劉興華一行,迎起塔河鎮的鎮長,很快便讓人張貼告示。將昨日鳳翔交待的事情,對全鎮的百姓廣而告之。希望這些百姓知道,塔河終於有官軍入駐了。
對於這支出身漠河的官軍,塔河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