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什麼?不要靠過來,不然我真開槍了?”
就在這時,待在後面跟劉興華聊天的莫拉乎,卻從這些百姓臉上,看出他們為何會表現出這種狂熱的神情。想來他們剿了清風寨鬍子的事情,已然傳到了漠河城裡。
根據他跟劉興華商量的結果,一些知道清風寨底細的老胡子,都被他們在山上當場擊斃。這幾個被活著押下山的,大多都是一些山上打醬油的鬍子。
只是他們相比被寬恕的馬二蛋,手上都是沾了百姓血的。在清風寨的資格,相對也是比較老。為了領到歪脖子等人的賞金,也為給官府一點好處,他們才撿回一條命活了下來。
可莫拉乎同樣清楚,這些鬍子落到官府手裡,只怕同樣是個死。可想領到那筆無人敢領的賞金,莫拉乎必須留幾個活口,讓官府知道清風寨真的被端了。
望著在道路旁,越聚越多的漠河百姓,莫拉乎走到前面拱手道:“諸位父老鄉親,我是獵戶村的老莫,諸位的來意,我老莫都清楚,也感謝諸位來城外相迎。
只是這城外天寒地凍,有什麼事情等進了城再說。我們在清風山忙乎了一晚,還想進城找縣太爺,討幾個賞銀好過年呢!到城裡,老莫再跟諸位說說剿匪的事,如何?”
聽到莫拉乎這番話,圍觀的百姓也嚷嚷道:“老莫,歪脖子他們真被你們殺了?”
莫拉乎點點頭微笑道:“殺了!脖子上捱了一槍,脖子不歪卻斷了,現在就躺在馬車上呢!諸位,想知道一切,等進城了再說。可好啊!”
‘好,進城!老莫,英雄!獵戶村的後生們,好樣的!’
這些發自百姓的肺腑之言,葛依乎等人自然覺得心裡美的冒泡。可自豪的同時,望著跟在隊伍最後面的劉興華,雖然也是一臉笑意,卻比他們淡定的多。
自發站在道路兩旁的漠河百姓,看著這些已然垂頭喪氣的清風寨鬍子,還有馬車後面幾具屍體。以及另外幾車,用布蒙起來的戰利品,都覺得非常稀奇。
離馬車比較近的百姓,看著已然凍僵硬的歪脖子屍體,也一臉驚喜的道:“真是歪脖子!”
做為縱橫漠河的大匪首,他打劫的時候儘管蒙面。可還是被官府,將他的樣貌給畫出來,張貼到城門口,以供百姓跟城兵觀看檢查。
時間長了,看的久了,百姓自然對畫上的歪脖子有印象。尤其那一臉**子,屍體僵硬的歪脖子臉上,麻子看的更加清晰了許多。
同樣得知訊息的漠河代知縣周勉,也覺得非常難以置信。做為管理漠河的官吏,他真正的職務是漠河礦務局的總辦。只是相比前兩任總辦,他這位總辦能力實在有限。
以往的朝廷總辦,大多都待在金礦開採的礦區,可他卻很少去礦上,更喜歡待在城裡。儘管他兼任著漠河知縣的職務,可誰都知道,漠河官府的存在,就是為朝廷開採金礦。
對於活躍在漠河境內,時不時打劫官金的清風寨鬍子,周勉也可謂恨之入骨。甚至每被搶一筆上交朝廷的官金,他就會下令將其懸賞提高一分。
直到現在,這顆價格三千兩紋銀的人頭,至今還沒人來領。要知道,三千兩紋銀在這年月,足以讓人鋌而走險。可這懸賞放在歪脖子頭上,卻沒人敢去取這筆賞金。
甚至這筆天價懸賞,成為歪脖子的榮譽。用他跟漠河境內鬍子的話,什麼時候他們的人頭,有他歪脖子的人頭值錢,再來談誰當漠河扛把子的事情。
聽到師爺說有人把歪脖子殺了,如今正拉著歪脖子的屍體進城。周勉先是一喜,後是一驚道:“師爺,你是說,歪脖子他們,被興安嶺下那幫獵戶給剿了?”
師爺點頭道:“不錯,老爺,你是不知道,這訊息傳開之後。全城百姓都跑出圍觀了,就連城頭上都沒人了,巡防營那些丘八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