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過是一些雜門雜派的弟子口中的無聊碎語罷了。
上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卻是忽而聽見身邊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聽那聲音彷彿這人遭受了重創似的,上人側目一看,卻是陳一凡捂著胸口站在他面前。
陳一凡輕輕說道:“師傅,我去把那柄劍取下來!”
上人本已內定這人為門弟子,見他這樣,還以為他並不知道,於是附耳於陳一凡身邊道:“你已受重傷,連跨步都困難,如何取劍?”
陳一凡臉色頗有些蒼白,但仍是勉力一笑,說道:“多謝淳于師兄照顧,方才我已經知道不少東西!”
上人口中出咦地一聲,看了看一邊扶著陳一凡的淳于天,說道:“天兒,你說了什麼?”
淳于天道:“師傅,這個一凡師弟有幸在懸空林中得到了‘昆**’!方才我已經告訴了他昆**的用處!”
上人一聽這話,心中甚是驚奇,說道:“難道這世間久已消失的昆**竟然在我南極劍門的懸空林中?”
淳于天點了點頭。
上人見陳一凡固執的很,道:“那你便去取劍,倘或取不到也不要緊,為師已決心讓你成為我的弟子!”
陳一凡幽幽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提步朝著懸崖下走去,剛走幾步,卻是身子一抖,一口鮮血奪然噴出。
太真上人忙是叫淳于天去攙扶他,淳于天趕上幾步,卻還是被陳一凡輕輕推開了。
只是此時的看客們竟是忽而安靜下來,在他們眼中,這陳一凡已經是疲憊虛弱到極點了,如何還能去拿那柄懸崖上的劍,但眾人心中卻還是有幾分好奇,一時間都不再多說話。
這看似短暫的路上,卻是如此漫長,陳一凡聽得到自己的心跳,一聲一聲撞擊著自己的極限。
步子提不動的時候,只好連走帶拖,終於是湊到了那個懸崖之下,心中忽而想起名塵對自己說的話:“你若登不上雲臺,便不再是我的弟兄!”
陳一凡回頭望了一眼南極劍門弟子的陣營,那模模糊糊的千百人影中,不知那一雙眼睛著自己。
陳一凡不想靠運氣。
是運氣讓李甜兒瞧不起自己。
是運氣讓名塵被自己拖累之後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參與登臺盛會。
是運氣讓自己心中有愧。
倘或這一刻取不到懸崖上的劍,我也無悔,至少我曾經證明過,我這一切並不是全靠運氣,只是運氣賴著我而已!
陳一凡一時間氣血上湧,面上微微有了點紅色,他的身子依然保持著痛苦的動作,微微弓著,但眼睛終於還是朝著劍崖看了上去。
夕陽,點點反射著亂劍的光。
受了重傷的陳一凡頓覺眼力頗有不及,只是輕嘆一聲,將自己的手攤開,那顆果子化為的“昆**”在自己的手上仍有淡淡的痕跡。
陳一凡輕輕唸了一段話,手心的那塊乳白色的區域猶如化開了。
不一會兒,一道黑煙從手心蔓延出來,太極臺上的所有人一時之間都聽到了夏蟬的鳴叫。
陳一凡的頭頂,忽而出現一隻�醯��酥�嗣�兇擰�
陳一凡對著那隻蟬說道:“你帶我上去取劍!”
那蟬道:“知了!”
伸出兩隻爪子將陳一凡的腰帶一扣,閃動著一雙銀翅將陳一凡慢慢帶上了崖壁。
太極臺上觀望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全然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以這種方式飛上了崖壁。
陳一凡的身子在空中晃盪著,終於是捱到了赤霄劍的旁邊,看著眼前這柄劍,陳一凡心緒萬千,悠然伸手去摸劍柄,怎奈提著自己的飛蟬飛動不穩,身子一晃,手就和劍柄錯開了。
試了幾次,陳一凡都沒有抓住,陳一凡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