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間黑色的光芒轟然暴射出去,朝著天上的中年人激發出去。
那中年人雙臂一收,喝道:“蒼天讓我造出了你,若是敗在你手上,我還如何做這個妖王?”
中年人手臂再是一震,旋即自那白圈之中淋淋瀝瀝打出數百條閃電,一時之間天空如同被撕裂了一般的雪亮,那閃電轟擊而下,全無躲避之法,海龍人一聲爆吼,黑光不住,身姿卻已經幻化為怪形,骨骼大張,全身鱗甲寒光四射,轟然迎向那天空之中籠罩下來的白光,一時之間,白光與鱗甲相交,頓時光芒四散,一陣轟鳴之聲。
自那半雲之中的中年人口中一聲冷笑,喝道:“你這副精煉神甲乃是我修煉出來的,我的東西,又怎麼會逃過我的攻擊!”那中年人說完此話,更是展身而上,豁然之間雙手一合,黑棍一飛而出,其中那黑色金色光芒如同在空中形成一把巨劍劈斬而下,一剎那間便劈在那海龍獸的背上,旋即化而分為兩半……
血肉,碎甲,於這一刻交響飛射而出,那海龍獸眼看著是活不成了,卻在這一刻於身體中幻化出一道黑影攢起來猶如萬千細針奪然朝著天上的中年人密集地飛射過去,那中年人卻並不在意,只是一聲冷笑,那黑棍在空中一掃,頓時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那些細細密密的飛針全然吸進了漩渦之中。
而後這中年人更是高喊一聲:“天機神雷!”
剎那間,那略有些暗淡的白光重新煥發了生命力,豁然爆裂般亮起來,天上碎白光影一片,罩著天地的光圈猛然聚集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足以連線天地的白色光柱,融化留駐到一股,旋即勃然自那蒼穹之中朝著已經化為碎肉的海龍激發而去……
這是死亡來臨前最悲哀的鳴唱,一時之間,日月無光。
天地都在這一刻沉默了,島嶼像是塌陷一般迎接著這一擊的致命天雷之力,但等到那白色的雷滾落在島上的時候,那一種塌陷感覺卻忽而化作了反彈之力,整個天地為之震了幾震。
日暮長川叫聲不好,跟織田信子一個箭步越出了石洞,這一刻,也許生命最初的力量都已經迸發了出來。日暮長川和織田信子剛剛逃出石洞,整座石洞便全部倒塌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
日暮長川和織田信子還沒有站定的時候,卻是天頂之中傳來一陣蒼涼的帶著喝問的聲音。
日暮長川仰頭看著中年人道:“我乃……”方才見得這個中年人神法莫測,此時的日暮長川忍不住便要說自己是神州南極劍門門下弟子,但一想自己現在的窘境,又是脫離了師門,若是這般講出去,卻是大大的不妙,沉吟道:“我是鮮夷人!”
中年人冷哼一聲,卻並不理會日暮長川,駕雲落到了一邊,在一堆血肉之中翻出一顆雪白色的珠子拿在手中,接著轉過身來對日暮長川道:“這乃是海中一個荒島,四處險象環生,你們若是凡人的話,怎麼可能到得此處?快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
日暮長川朝著男子行禮道:“不錯,你猜得不錯!”誰知道日暮長川還沒有說話卻被那個中年人蠻橫地打斷。而後喝道:“你這人明明是神州人士,卻為何說自己是鮮夷人?”原來方才日暮長川行禮的時候竟是習慣性地用的神州的抱拳作揖之禮。
日暮長川忙解釋道:“我雖是鮮夷人,但卻是在那神州生活了多年,到如今,所作的事情,都自有一股神州風範!”
中年人聽罷此話,道:“這還差不多。那你究竟是幹什麼的?”日暮長川深知掩飾不了自己的身份,於是只能說道:“在下只是一介修真人士,法力低微,而今更是法術全部喪去,而我自己也只不過是神州修仙門的一個棄徒罷了!”
中年人本是眼光落在了織田信子身上,此刻猛然聽到日暮長川所說的棄徒一詞,不覺心中一蕩,旋即卻忽而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