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新禮服送過來。
湛川的傷口雖說不深,但也是被利器生生扎進去的。
當醫生將他身上的襯衫褪下來時,虞念也瞧見了他後肩上的傷口,萬幸沒扎中要害。她挺吃驚,一個碎玻璃怎麼能扎透制服呢?
醫生說,“我來之前看了一眼,對方拿的不是普通碎玻璃,是香檳塔旁邊的水晶支架,質地較硬還鋒利,加上對方的手勁不小,等於一個寸勁了。”
因為是常年承辦圈內聚會的會館,所以在各種設定上準備得都很齊全,會館裡有專門的急救醫療環境,雖說不比醫院,但處理個小傷小情的不在話下。
湛川的傷口縫針了,不多,兩針。
縫針的時候虞念站在旁邊沒走,見他襯衫上都染上血了,眼裡別提多內疚了。
如果不是因為要護著她,可能他也不會受傷。但哪怕沒有受傷的事,被香檳塔砸下來那麼一下子也讓她倍感不安了。
她問醫生,“他的頭有沒有事呢?”
可別砸出腦震盪什麼的?
他是頂著一腦袋碎玻璃茬進休息室的,第一時間沖洗了頭,醫生檢查過了沒外傷,這不就怕有內傷嗎。
湛川輕聲說,“哪有那麼嬌氣,你怎麼樣?嚇到了吧?”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衣服還好,沒髒。”
虞念一聽這話哭笑不得的,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衣服髒不髒。
醫生手腳麻利,兩針縫完了得,跟湛川說,“我瞧著沒什麼大礙,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去醫院再去檢查一下。”
湛川說,“不用。”
這點小傷的又死不了人,但虞唸的情況他還是不放心,便請醫生再檢查一下,他記起兩人倒地時她好像磕了一下,雖然他及時護住她的頭,但萬一呢?
虞念聞言忙說不用。
醫生笑說,“男朋友關心你,你就別拒絕了。”
虞念一怔。
湛川嘴角微微揚起,嗓音溫和地叮囑醫生,“麻煩您費心仔細著點。”
醫生笑著連連說好,然後檢查了一番,對湛川說,“放心吧,你女朋友沒事,就手腕上那點傷。”
虞念剛剛僵化的大腦一下子就能運轉了,馬上解釋——
“我倆不是男女朋友——”
“好。”
她的聲音和湛川的同時揚起。
醫生見狀也沒多說什麼,笑了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