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骯髒的、男盜女娼的社會里,所謂愛情,就像是為天下蒼生謀福利一般。
除了讓男男女女的婊子們立個牌坊,還有什麼實際意義。
我憤怒了,更加不值。
為小二爺第一次的戀愛而不值。
但是我能怎麼辦呢?
我什麼都不能辦。
只可惜有個人不這麼想。
地兒,他與我一樣的憤怒、不值。
所以,他要辦了橙橙。
當他說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考慮了半天,問他:
“你告訴小二爺了嗎?”
“沒有具體說,我就簡單套了一下話,這個雞八現在沒得出息的狠,告訴他事就搞不成噠。”
“你還是給他說一聲吧。”
“我懶得說。怕什麼,他要恨我就恨我,我一定要幫他出這口氣。”
地兒說這句話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是偏著腦袋,咬著牙根,從嘴巴縫裡擠出來的。
像極了一個人。
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蒙古,很久未見的人。
這個表情,讓我清楚明白了地兒的決心,就像是那個人每次要去辦事之前的決心。
而那個人,打認識起,好像就從來沒有被我勸聽過一次。
橙橙,她傷的不只是小二爺。
還有他的兄弟。
那些雞腸小肚,睚眥必報的兄弟。
“地兒,你聽我的,你什麼都不要搞。這件事我們幫不來,你讓小二爺自己去搞。”
“你看他而今要死不斷氣的樣子。他搞的好?胡欽,橙橙這個臭婆娘太可恨,小二爺假惺惺還是屁聰明人,而今被別個玩成這個卵樣子。你想得通啊?”
“那好吧,這件事,我來搞。你莫管。”
稍微考慮一下之後,我對地兒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第307節
日期:2009…08…17 10:20:57
一百一十八
地兒是一個流子,有著流子所應該擁有的幾乎所有缺點;但他卻也是一個簡單的人,比很多不是流子,道貌岸然的人都要來得更為簡單。
在他的世界裡,向來都只有黑與白、恨與愛。
所以,他是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兄弟。
所以,他也絕不會成為一個大哥。
我答應過地兒,要為小二爺出氣,要辦了橙橙。
我也恨橙橙,恨她的出現導致了我們兄弟之間的矛盾,恨她的挑撥威脅到了我的地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比地兒還想去辦了橙橙。
但是,我不僅不能放手讓地兒去辦,也更不能用他所期望的方式去辦。
因為,我與地兒不同,我從來就是一個複雜的人。
而且,我是一個大哥。
橙橙再怎麼樣不好,她也是小二爺最愛的女人;橙橙再如何可恨,那也只是一樁與我無關的情事。
君子愛口,孔雀惜羽,虎豹重爪。
我不能因為這等瑣事壞了自己的名聲,更不能傷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這兩樣都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也是我拼搏至今唯一可以憑依的本錢。
什麼都可以商量,這兩樣絕對不能動。
所以,辦橙橙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能用江湖中直來直去,一刀了恩怨的方式來辦她。
我用另外一種。
在辦橙橙之前的某天晚上,場子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之後,我走出了大門,直接從樓梯上了三樓。
經過相熟的服務員帶路,我在一個包廂的門外見到了橙橙。
看得出來,聽到我找她的訊息而專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