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與普通的說話口吻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張大海聽到險兒喊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與險兒對視了一下之後。
就像是聽到了聖旨一般,立馬從位置上彈了起來,也不顧還有半塊掛在嘴外面的肉骨,轉身就推開包廂門,飛快走向了櫃檯。
眾目睽睽之下,地兒的臉色更加有些尷尬起來。
“哦,張隊,我們……”
那一刻,不光是地兒,就連我的心中,也感到了一絲絲不太舒服的味道。這種味道也許是很難說清,也許是根本就不能說給人聽。
反正,我刻意掠過了這種想法,將飯桌上的話題岔了開來。
事後,我不否認,我也曾暗自想了一些。
不過,我覺得這不能怪張大海不懂事。他和我們才只有幾天,而他跟著險兒卻是一起出生入死了很長一段時間。
再說,張大海也是一個很直的人,我曾經問過他:“大海,你為什麼會跟著險兒呢?”
他故意用新近學來的我們的方言說:“我不用偷東西啊!我不用再做那些不要臉的事啊。那幾得丟人!”
是的,險兒讓他活的像個人,有尊嚴有廉恥的人。而這些,是他多年以來,一直苦苦尋找卻不曾找到的東西。
所以,在他的心底,對我們和對險兒,這兩種感情是沒有辦法相比的。
如果說,因為上面的這幾個原因。這件事情,在我心底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與波動,我沒有把它放在心上的話。
那麼,兩天之後,另外一個人所發生的另一件事情,就真的讓我不能不放在心上了。
因為,那件事真正引起了我的某些想法與很大的反感。
日期:2010…01…15 21:28:50
十
險兒是一個有個人魅力的人。
下面的人都很服我。但是除了胡瑋賈義之外,其他的人和我好像都是隔了一層。不是隔閡的隔,而是那種有些畏懼,有些想親近又不太敢主動和我親近的感覺。
比如說:他們看到我,無論做什麼,都會立馬停下來,客氣的向我打招呼,經常看到有人嘴巴張了又張,好像想和我多說點什麼。每次我都靜靜等著,看著他們,最終那些兄弟們卻還是頭一低,躲開我的目光,什麼都沒有說。
而且他們從來不主動和我開玩笑。一旦哪天我心情好了,和他們開玩笑的時候。就算自己都覺得玩笑不好笑,他們也會笑得很刻意,很誇張。
如果我發了脾氣,不說當事人,就算是一邊沒事的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我想:一是因為我是大哥,這個群體裡面直接掌握了他們吃穿的人,所以有種天生對於職權的敬畏。二是因為我自己信奉李鴻章李中堂終身“慈不掌兵,義不管財”的這條定律。
我覺得,無論我心底多麼想和下面的人打成一片,也絕對不行。只有距離感才能保持威嚴。接觸過多,所有一切都不免露於人前。而通常,一個人是絕對不會折服、畏懼於一樣他完全瞭解透徹的其它人或者事的。
除開我,其它的兄弟幾人。
小二爺太聰明,聰明到很多事情,他一看就透,這也讓他的人顯得有些無趣;地兒太閒散,只願意過自己的生活,根本就不花費任何的時間去處理人際關係;袁偉太隨和,看到鬼都是一副“哎呀,大哥,你好!”的親切笑意。
只有險兒和武昇。
他們兩個是我們圈子裡面,最受小弟們歡迎的人。但是,他們之間也有不同。
武昇人高馬大,長相極為英俊。而且為人處事義字當先,無論是誰,一視同仁。人又非常厚道豪爽,小弟們說錯了話,做錯了事,通常都是能了則了,很少加以責罰。但是遇到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