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嘛,就好自為之了。”
“貝勒爺要下官做什麼都行……求貝勒爺救下官一命……”禮部詩郎揪住格日勒的袍角,顧不得顏面地哀求。
格日勒睥睨著一點風骨也沒有的禮部詩郎,那眼瞳冰冷得讓他抖了又抖。
“本貝勒最恨的就是牆頭草,遇到牆頭草,通常只有一個下場,就是連根拔起,便不會再搖擺不定了。”
“貝勒爺救救下官……貝勒爺……”
“其實救你也不是不可以。”格日勒語帶保留地說。
禮部詩郎大喜過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貝勒爺請說,要下官做什麼都行。”
“你心裡清楚本貝勒要的是什麼。”格日勒森冷地睥睨。
“貝、貝勒爺的意思是說……”要他背叛中堂大人?禮部詩郎驚白了臉,那自己絕對死定了。
格日勒微彎著身,壓低冰冷的嗓音說:“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那麼本貝勒也救不了你了,你走吧。”
對皇上不忠,就該死。
“貝勒爺……貝勒爺……”被侍衛拖出去的禮部侍郎只能無濟於事的求救,前後都是死路一條,沒人救得了自己。
無視禮部詩郎的叫喊,格日勒緊閉了下眼,很清楚自己也同樣做出了選擇,他必須先對皇上盡忠,然後……再用下半輩子來彌補珊瑚。
連著好幾天過去了,珊瑚一直想找機會再進書房。只有在白天,戒備才比較鬆懈,一到了晚上,想靠近都沒辦法。
就在珊瑚走出自己的院落,恰巧穆庫什來找她,想問問看珊瑚有沒有還沒穿過的新衣裳,她的全都是舊的,想到這兒,心中難掩對異母妹妹的嫉妒,好的東西永遠沒有自己的分,她才是嫡福晉所生的女兒,為什麼就不如珊瑚。
“珊瑚!”遠遠地瞧見異母妹妹的身影往另一頭走去,穆庫什叫她又沒聽見,於是帶著婢女跟在後頭。
沒過一會兒,珊瑚已經來到書房外頭。
“格格!”侍衛觀見珊瑚走來,可是一個頭兩個大。“格格今天又想做什麼?要是讓人發現……”
“這會兒又沒別人在,不會有人知道的。”珊瑚隨口安撫他。“我進去一下,馬上就出來。”
“可是格格……”侍衛冷汗涔涔。
“本格格掉了一隻耳環,那是我最喜歡的,只是想找找看有沒有掉在裡頭。”珊瑚故意擺出驕縱蠻橫的架子。“快點讓開!”
“格格……”侍衛面有難色。
“我保證不會害你的。”珊瑚不等侍衛開口,已經推開門扉進去,然後很快地掩上,再重新找了一遍書櫃、抽屜,還是什麼都沒有。
“究竟放在哪裡呢?難道還有漏掉的地方?”
“格格好了嗎?”外頭的侍衛在催了。
珊瑚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否則侍衛會進來檢視,不得不先放棄。
“大概不是掉在這兒……”她垂頭喪氣地開門出來。“我再去別的地方找好了。”
聽珊瑚這麼說,侍衛總算如釋重負,還真怕她不走。
“怎麼辦?難道真的不在書房裡?”珊瑚一臉苦惱,自然沒發現身後的穆庫什親眼目睹她進入書房。
“格格!”丫鬟一路尋來。“總算找到格格了……剛剛伺候側福晉的婢女來說,側福晉這會兒正在大發脾氣,格格快點過去勸勸。”
“額娘多半又是為了爭寵的事在生氣,這樣鬧又有什麼用呢?”
雖然這麼說,珊瑚還是來到額娘居住的院落,隔著老遠就聽到寢房內傳來額孃的叫罵聲,以及婢女的哭聲,連忙加快腳步。
“……我現在失寵了,居然連個婢女都使喚不動,全都給我滾出去,別在我面前礙眼。”赫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