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看過裡頭的內容,又佯裝若無其事地喝茶,其實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毓謹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然可就錯過這場難得的好戲了。”伊爾猛罕沒問紙條上寫什麼,格日勒想說自然會說,不然問也沒用。
格日勒再也坐不住。
“我還有點事,改日再聊……”
話聲方落,已經丟下一臉錯愕的伊爾猛罕,讓總管代他送客。
待格日勒旋風似的跨進書房內,又將緊捏在手心的紙條看了一遍,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儘管珊瑚什麼都沒招出來,阿克敦已經在懷疑了,他還會怎麼逼她說出真相?會對珊瑚動用家法嗎?格日勒想到板子打在珊瑚嬌弱的身子上,那比打在他身上還要痛,馬上執起狼毫筆,下了簡單的指示,明知道這麼做很冒險。可是他顧不了這許多,只能儘快讓人送到阿敏布的手中。
阿敏布在收到格日勒的字條指示之後。又等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接近珊瑚的寢房,先將侍衛打暈了,藏在屋子後頭。
房裡的珊瑚怔怔地坐在桌前,想到自己害死了兩條人命,就好自責、好內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為了救阿瑪,不想他闖下大禍,卻因此犧牲了兩條人命,珊瑚真的難辭其咎。
“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珊瑚低聲喃道,淚水在眼底打轉。
“格格!”
“什麼事?”珊瑚聽見房門外傳來聲音,趕緊拭去淚水。
“奴才是阿敏布。”
“阿敏布……”珊瑚擦了擦淚水,起身開門。
見他就跪在門邊,於是緊張地看了看外頭。
“你不能來這兒,要是被人發現,連你都會有事,”阿敏布感受得到珊瑚話中的關心之意,待在這座府裡差不多兩年。知道這位格格雖然得寵,要什麼有什麼,可是從沒聽過她苛待奴才,如今說過幾回話之後,更體會到珊瑚稟性純善,更覺非救她不可。
“格格可知道阿敏布在蒙古話中是什麼意思?”他天外飛來一筆地問。
“我不知道。”珊瑚聽他提起蒙古,就情不自禁地想到格日勒,她好想見他,好想好想見他。
“阿敏布就是身體結實的意思。”阿敏布知道要卸除珊瑚的防心,得先取得她的信任。“奴才七歲那年就跟著貝勒爺,因為打出生就是孤兒,自然沒有名字,貝勒爺便親自幫奴才取了。”
“貝勒爺?你說的貝勒爺是……”珊瑚怔愣地低喃。
“就是格日勒貝勒,貝勒爺很擔心格格,”阿敏布一面注意四周,一面說道,雖然侍衛已經被他打暈了,但還是會有人過來檢視。
“你是格日勒的人?”珊瑚的精神都來了,不過笑容馬上又消失了。“那你更要快點走,要是被我阿瑪發現,他會殺了你的。”
“格格不用擔心,中堂大人此刻不在府裡。”阿敏布把置於地上的托盤捧了起來,上頭放了一隻茶碗。“貝勒爺說格格喜歡喝蒙古奶茶,於是讓奴才送來,希望有朝一日能帶格格到蒙古遊玩,一邊喝著奶茶,一邊欣賞草原風光。”
“他真的這麼說?”珊瑚接過那隻裝了蒙古奶茶的碗,連喝了幾口,直到喝完,才一臉嚮往地說:“我也好想去蒙古,好想看看他出生的地方……我……”她用力地甩了甩頭,覺得腦袋越來越沉重,說著、說著,眼皮也一直往下掉。
“格格?”阿敏布知道摻在裡頭的迷藥發作了。
“我好想……睡……”還沒說完,手上的碗已經拿不住了。
阿敏布及時接住碗,然後扶住珊瑚,用最快的速度將她藏在推車上,再用布覆蓋,因為上頭擺了好幾桶水肥,又髒又臭的,所以沿路上都沒人靠近,也不會過問太多,讓阿敏布得以順利地出了後門,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