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柔韌感覺而捨不得離開,雖然曉得這可能會傷了他,穆千駒卻仍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替他來回按摩鬆軟起來,為下一波的激情預作準備。
「啊……這我……絕對贊同。」察覺他的不軌意圖,凌煜丞眼眶泛起一股羞惱也似的氫氳,沒好氣地橫他一眼。
他的確是標準得寸進尺的貪婪之徒!
他生氣的模樣煞是好看,自有一股撩人心癢的魅力,穆千駒迷戀不已地凝視著他,輕聲呢喃:「……慾望無窮、貪得無饜是貪,窮盡一生追求虛無也是貪。」這是好友康楚曾送給自己的話。
凌煜丞一怔,疑惑地抬起頭來:「什麼意思?」
「我也不曉得,在我心口處紋下這幅刺青的好友只是這樣對我說過。」穆千駒搖頭,半斂眼眸不知想到了什麼,過了好半晌,他出聲低低詢問道:「丞,你說,我是對你慾望無窮、貪得無饜呢?還是,我只是窮盡一生在追求虛無?」
好怪的問題,眼神更奇怪得可怕。
「我……我不知道!你別問我那種奇怪問題!」我人都給你了,怎可能還是虛無?這番話,凌煜丞卻說不出口。
「……」
凌煜丞被他詭譎的眼神看得渾身一陣煩躁,不自在間,眼角正好瞥到左手無名指上散發的一痕銀光,才乍然想起自己還戴著他母親的遺物,連忙將手上的戒指剝下來,遞還給他。
「還你。」
「不用還了,就送給你吧。」穆千駒伸手按住他手臂,制止他這麼仿,語氣非常地溫柔。
凌煜丞指尖一顫,低聲囁嚅道:「不好吧,這可是你媽的遺物……」嘴巴雖這麼說,但他內心其實想要得不得了。
這枚看似不起眼的戒指彷彿帶了股致命的魔力般,令凌煜丞渴望將它牢牢抓握在手中,一輩子都不還給他。
這股恐怖的獨佔欲,究竟是針對它,抑或是針對…他?凌煜丞眼神複雜地望著才剛跟自己發生了親密關係的穆千駒。
「沒關係的,我就是想送給你。」似乎看穿了他欲拒還迎的小小心思,穆千駒微微一笑。
凌煜丞突然覺得有絲困窘:「你不怕我狼心狗肺地將它拿去當鋪典當掉?」
「我相信你不會。」
「你憑什麼相信?」語氣未免太篤定了吧?凌煜丞不悅地沉下臉來。
「我就是相信。」穆千駒臉上仍是掛著笑容。
「可惡……」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啊?凌煜丞惱怒地嘀咕一聲後,身子微傾前,強吻住了穆千駒猶帶笑意的嘴唇。
哼!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這是回禮……啊……」得意的笑容沒有持續很久。
等凌煜丞深深後悔不該對一頭已經慾火暗自狂燃的野獸煽風點火時,已經來不及了。
◇◆◇
「芷嫻、芷嫻……」宛如鬼魅的低沉嗓音,飄蕩在寂靜室內。
晨曦透窗照射進來,灑落一地金黃色光輝。
時間正值清晨,才不過六點多而已,粉紅色的柔軟床鋪上,睡顏甜美得有如睡美人一般的纖弱少女,正呼吸平穩地安然睡著。
不管怎麼喚都喚不醒,低沉嗓音的主人不多久便失去了耐性,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少女的香肩。
「唔……」少女嬌軀動了一下,自口中發出美夢被擾醒的不滿呻吟,終於甦醒過來,神智迷迷濛濛地伸手揉了揉眼睛,「唔、是誰啊……?」
「芷嫻,是我……」
「啊!你是誰?」房裡有男人的聲音!?凌芷嫻這時才猛地察覺不對,驚叫一聲,雙手揪緊被子,神情慌亂地往後退去。
「別怕,是我。」臉色有些蒼白的凌煜丞從床角陰暗處走出來,佇立在金黃色的晨曦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