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恕罪。”姿態放得很低,只是清風雲霽也沒理他。
而那個看起來很是年輕的縣令大人,則趁這會先走到傅紫萱面前,向傅紫萱打招呼道:“下官是本縣縣令方嚴,見過傅小姐。”
傅紫萱忙道不敢,也對著他曲膝行了一個禮。那方嚴瞧了傅紫萱兩眼,就轉身向清風雲霽作揖:“下官方嚴見過兩位大人。”清風雲霽見了也忙向他回禮。而站在方嚴後面的一位四十出頭的看似師爺模樣的人也過來向傅紫萱三人見禮。然後是傅紫萱的二舅陳賢明。
那陳賢明臉上有著很明顯的困惑,在傅紫萱三人間來回打量。傅紫萱有察覺到,但也並沒有把目光投向他。她此刻正和清風雲霽應對老父母大人的寒暄。
而傅天河則有些恭敬地陪坐在一旁,另一旁的陳氏在傅紫萱進來後,匆匆扯了扯傅紫萱的手就出去了,這個場合她還是有些發怵,她也覺得有些不適應。
幾人寒暄完,那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模樣的方縣令也聰明地並不問兩個正六品的藍翎衛如何就跟了一個農家女。只是向傅紫萱就昨日的情況道了不是,說一時沒查清,給傅家造成困擾。著實是心裡不安。
說完扭頭看了那師爺一眼,那師爺就從袖籠裡掏出了一張蓋了官府大印的地契遞給傅天河,傅天河看過後就遞給傅紫萱看。正是她家買的荒地的契紙。
那縣令就說道:“都是下面的人聽錯了吩咐,這塊荒地所有的手續都是齊全的,如今也開荒完了。自然是要上契的。為免舉人老爺再跑一道,下官就親自給舉人老爺送過來了。另外那塊地也放了多年了。有些地畝不應該收那麼多銀子,當初也說好若有多寡上契時會酬情增減,今再退回你們傅家二百兩銀子。這塊地從今天起上了契。以後就是你們傅家的了。昨日真是對不住。”
傅天河聽了直道不敢。又與傅紫萱對視了一眼。傅紫萱就開口說道:“大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當初丈量的時候如何就是如何,先前我家付了一千二百兩,自然仍是這個數。這二百兩還請大人收回。昨日差爺也是正常執行公務,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那傅天河聽了忙把那師爺遞過來的二百兩又退回給了他。那人看了方縣令一眼。方縣令略作思忖,也就示意他收了下來。那方嚴又自來熟地與清風雲霽和傅天河聊了起來。
傅紫萱在一旁聽著。感慨不愧是官場中人,說話滴水不漏不說,面對上官還能坦然相對,語笑嫣嫣。
而再看王縣丞那邊就有些看頭了,那廝臉上表情豐富,在方嚴和清風他們聊得開心時,也諂媚地擠著笑,動作還誇張地有些手舞足蹈了,還無比謙遜的模樣,瞧著可樂得很。
而那個陳賢明倒沒有錢氏說得那樣是縣令府上的常客的模樣,他倒是恭敬的很,小心翼翼地只坐了椅子的一半,還微微地朝前傾著身子,努力傾聽幾位上官的談話,生怕錯過一句,唯恐一會被問到。
話說今早他正在自家院裡唉聲嘆氣,不知自己要歇假到何時?又耳聽自己妻子罵傅家罵傅紫萱正起勁地時候,就有縣令身邊的小廝找上門來,說是邀了他一同往傅家莊去一趟。
他一時還不知出了何事,只忐忑地跟著來了。昨日傅家莊的事是他的頂頭上司做的,若是不想透訊息給他,他自是一個字都不知道的。哪裡想到這妹夫家還藏著兩個比他們縣令還大兩級的官員呢!而且這兩個官員自己的妻子還曾要求人家上門給他家當過下人。他在得知後兩腿就有些發軟發顫了。
這會看著兩個大人板著臉不苟言笑地和他家的兩位大人正敘話,他不時來回悄悄打量,心裡也正冒汗,這幾個大人自己可是得罪死了。話說他妹妹傢什麼時候住了這麼兩個官員了?還跟在那個外甥女身邊做了隨護?他發覺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他又偷偷往自家外甥女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這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