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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微張,刻薄的話語,還未從口中說出,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很不是時候的從外面敲響。
歐陽凌天很不痛快的走去開門,見到來人,眉頭不禁微微皺起,“顏夫人。”
高傲如歐陽凌天,雖然和安筱染結婚,名義上娶得是顏夫人的女兒,可他卻從來都不肯開口稱呼這個女人為媽,因為她不配。
顏夫人諂媚的笑著,探頭向辦公室中望去,十分曖昧的問著:“我不是打擾你們夫妻恩愛了吧?”
歐陽凌天以一聲冷哼,代替了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有事?”
那一瞬間,安筱染只覺得她的小心臟,蹭得提到了嗓子眼中。她緊張的幾乎忘記了呼吸,顏夫人的一個回答,就會讓她剛才的謊言穿幫。
天吶,怎麼可以這麼倒黴,不該出現的人,在不合適的時
候出現了。
討了個沒趣,顏夫人乾笑了兩聲,“我來找我女兒的,今天是我生日嘛,說好了一起回家過生日,我在公司外等了很久,都不見她下班出來,就親自來找她了。”
從地獄到天堂是怎樣的感覺,安筱染絕對有發言權。她以為自己要死到臨頭了,卻沒有想到,在扯謊方面,她和顏夫人還挺心有靈犀的。
歐陽凌天挑了挑眉毛,回頭瞥了一眼小女人,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媽媽過生日,也不知道告訴我。我要是知道,也不會留你談公事了,快點回去跟你媽媽過生日吧。”
來不及去想,那笑容究竟意味著什麼,安筱染抓起了她的手包,如同逃命那般,逃出了這充滿著危險氣息的辦公室。
目送著這對母女離開,歐陽凌天嘴角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斂,身上危險的氣息不斷散發而出,充斥著整間辦公室。
他討厭謊言,最恨陰謀,似乎這兩樣顏夫人母女二人佔盡了。
顏夫人的資料,他早就看過,那個女人可不是今天過生日。可這對母女,居然異口同聲的扯謊今天過生日。
她們究竟想謀劃什麼?難道李嬸被自己攆出了家,不能當中間人以後,顏夫人就親自出馬,來向女兒傳達任務了嗎?
“噁心。”
歐陽凌天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森寒的精光,他雙手握成了拳頭,骨節間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最初逃離時的慌亂與僥倖消散後,安筱染望著顏夫人那極盡妖嬈的背景,心裡開始七上八下了起來。
上了車子,她才硬著頭皮問:“夫人,您突然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顏夫人嬌哼一聲,“你個賤丫頭,你說我找你有什麼事情?是我花大價錢把你那個賭鬼老爹,從a市撈出來的。你不覺得,你應該親自登門跟我說聲謝謝嗎?”
面對如此陰陽怪氣的責問,安筌安筱染只是低著頭說:“夫人,多謝您。”
又是一聲嬌哼,顏夫人才繼續說:“得了吧,你心裡根本就不存半分感恩之意,又何必在我面前扯謊呢?聽著,我來找你,也不是為了你跟我說個謝字,我不稀罕。”
說著,她甩過了一張字據,冷聲道:“簽了吧。”
安筱染拿過那字據一看,登時變了臉色,“夫人,為什麼要打這樣的欠條?”
“為什麼要打?”顏夫人瞪圓了眼,用力的在小女人身上,狠狠的掐著,在她淤青本就未曾褪去的肌膚上,留下了新的痕跡,“老孃是做慈善的啊?給你那個賭鬼爹無償還錢?”
說著,她拿出了印泥,不由分說的抓住了安筱染的手,就往那借據上蓋手印。
最近兩天,安筱染簡直倒黴極了,她心裡的不痛快,一直都被她壓著,沒有爆發出來。
此刻,被顏夫人這樣一壓迫,她徹底的爆發了。
用力一甩,就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