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在他身後六人也紛紛而至,他們每個人的手裡,全部拿著一隻筆, 有的是竹筆, 有的是玉筆,有的乾脆連毛都沒有,是用精鐵打造的鐵豪筆。
那六人也訝異地朝著符水雲和蕭丞望了一眼,紛紛交頭接耳著, 但是似乎忌憚為首那個金冠弟子, 卻都壓低著聲音。
一人叫道:「快看!斷崖中間漂浮著好大的蜥蜴!似乎要潛下去了!師尊說過,這一次我們回去, 一定要帶一顆足夠強大的獸丹交任務!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遇見!」
為首那人用眼角瞥了符水雲和蕭丞一眼,又望了望漂浮的蜥蜴:「且慢,斷崖邊還有兩位道友,他們對此蜥蜴似乎並沒什麼興趣,我過去請他們走遠一點,以免待會兒傷及無辜。」
金冠弟子拂了拂衣袖:「你們且在此等候,不可輕舉妄動,那蜥蜴若是沉下去,就任它沉下去吧,須等我回來。」
「是!」
其他六個弟子恭恭敬敬地朝著金冠弟子行了一個拱手禮。
符水雲就看見為首那個金冠弟子,臉上揚起了一個禮貌的笑意,朝著他們走來。
「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儒門的人。只不知是世家弟子,還是宗門弟子。」
「姐姐,我曾經在外散修時,見過一些世家大族的弟子,看他們的衣著,應該是青雲門五聖之一』松『芳嶽青君坐下的弟子。」
符水雲眸色一動,儒門松芳?看樣子和程靜師尊嶽以柔這位儒門蘭芳是一個輩的?
說話間,為首的金冠弟子就到了符水雲的面前,他朝著符水雲和蕭丞分別打量了一眼,對著符水雲拱了拱手道:「這位可是天劍門太虛峰的道友?」
「是!」
此人能夠一語道出符水雲的來處,符水雲卻並沒有驚訝,大門大派的弟子見多識廣,稍微多在外邊行走一些,對於修真界的家族服飾就有足夠的機會瞭解到了。
符水雲還了一禮,道:「閣下可是青雲門弟子?」
為首的金冠弟子微微一笑:「在下是青雲門蒔花堂弟子,青雲門儒門五聖之一的』松『芳尊者,正是在下的師祖。」
「師祖?」符水雲想了想,道:「原來是松芳尊者的弟子,久仰了。」
金冠弟子又對著符水雲做了個揖:「原本遇見了道友,該請兩位小聚一番,薄酒相待,只是在下和在下的師弟們,打算捕捉這一頭大型蜥蜴,恐傷及兩位,所以,在下特來請兩位往後挪步一番,待我和師弟們捉拿了那頭蜥蜴,就來叨擾兩位道友。」
「姐姐?」蕭丞望了符水雲一眼。
符水雲道:「剛才我們試圖過河,我的一位同伴已經被那頭蜥蜴吃掉了。那邊的深淵上下,似乎有許多紛雜的陣法交織,那蜥蜴,也並非易與之輩。總之若想捕捉,困難重重,我不建議你們去招惹它。」
「我很遺憾……沒有及時趕來搭救你的同伴……」金冠弟子臉上露出自責的神情。
符水雲不動聲色,面上似乎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道友不必傷懷,我那同伴走的還算安詳。」
符水雲說話間,那巨大的蜥蜴仍然在吞吐著腥臭的熱氣,在深淵裡上下沉潛,它不能離開深淵的中心,明顯被什麼東西束縛著行動的範圍。
金冠弟子清風拂面般一笑,道:「無妨,我與我那六位師弟,皆已是築基期,此次奉師尊之意外出歷練,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閱歷和戰力。我道儒修,知路艱難而行之,這是我們儒道所恪守的探索精神。」
符水雲見金冠弟子執意如此,便不多言,又還了一禮,果真帶著蕭丞朝著身後退去。
那金冠弟子見符水雲和蕭丞真的退了,這才露出了放心的神色,他柔和的神色在望著那條蜥蜴的時候忽然間變成了鋒利的刀鋒利劍,讓人不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