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枝猶疑片刻點了點頭「是我膽怯了。」
於小然在於小然的帶引下,入住進一間廂房。
但見房內裝修典雅奢華,陽光透過窗牖落在房中,頗有浮光掠影的美感。
這一刻的沉寂,讓過往的經歷變成了一種記憶裡的夢境。符水雲回想起來,彷彿一切皆是虛幻,只有他像是切實和符水雲有過交集——
蕭丞……
符水雲掏出他送你的玉佩,捧在手裡。
你真的好想知道,他現在哪裡,他好不好,有沒有事情……
又想到那個狼……
在以後漫長的時光裡,符水雲還能夠和他相遇麼?
那個狼一樣的少年稚嫩的音容笑貌,浮現在符水雲的眼前。
當初的誓言,穿透了時間空間,被風攜裹著呼嘯而來,竟讓符水雲有一絲感動。
那些誓言,是夢裡的蕭丞說要保護符水雲的誓言。
如今的他,有沒有變了模樣?他到底是誰呢?
再想一想那個少年,符水雲還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她一無所知,就跟隨別人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他略帶陰蟄的臉浮現在你的腦海,他對符水雲不信任的言語,和最後無聲的沉默,讓符水雲心裡有些失落。
如果下次遇見,你要好好解釋給那個狼一樣的少年,她真的足夠坦白了。
符水雲正沉浸在記憶,一陣叩門聲打破了客房的寂靜。
於小然從僕人席上起身,到門前拉開門,只見兩道綠影立在門外。
於小然退到你的身後,臉上有驚恐之色,道:「奴婢見過青姑娘,盈姑娘。」
秦姬說,「來了新的姑娘,怎的也不通報與我們。倘若公子知道,又要怪我們失禮。」
於小然臉上的神色有一點不自然:「因為兩位姑娘也是公子客人,公子交代要好生款待,所以奴婢不敢叨擾。」
秦姬臉色一黑,楊枝臉上也露出不愉快,秦姬在房間走了幾步,「我和青姐姐住在主廂房,每次公子回來也都在姐姐房間隔夜,我倒是不曾知道,我們竟然是這別院的客人。」
符水雲上前一步說,「好了,兩位姐姐息怒,是我疏忽,沒有向姐姐們問好。」
楊枝笑了笑,「既然姑娘說情了,我看此事作罷。同在院中都是姐妹,何必計較太多。」
秦姬也笑了笑,看了符水雲一眼,「姑娘是哪裡人?」
「我出身寒門。」符水雲有些心虛。
秦姬臉上露出傲慢
「我祖上是大理寺少卿,這位楊枝姐姐,是江南巡撫的嫡女。」
符水雲心裡有些煩悶,本來莫名其妙被「請」來這宅子,都夠你困惑了,現在又莫名其妙,來了兩個不好惹的女人。
符水雲摸了摸腦袋:「兩姐姐身份尊貴,自慚形穢。兩位姐姐就不要羞我了,公子說讓我在這裡坐客幾天而已,我想休息了……」
秦姬說著,「妹妹怕是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你既困了,那就休息會兒。待會兒我會著人叫你。新來的姑娘,是要報導的。」
符水雲臉上有一些難以理解的神色,問,「報導?」
秦姬點了點頭,「對。待會兒我會派人接你。」
符水雲望了望於小然,她目光閃爍,卻不看符水雲,只好道:「好。」
秦姬和楊枝這才離開了符水雲,兩個人走到遠處,楊枝說,「於小然會不會拆穿我們?」
秦姬笑了笑,「她不敢,即便是拆穿,我們目的未遂,無憑無據,又能如何?」
楊枝也笑了,「也是。」
秦姬哼了一聲,說,「於小然不足為懼,不過是一個奴婢。」
楊枝想了想,嗯了一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