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行舟的手心裡，腦袋朝向正前方。
柯行舟：“往前開。”
司機：“……？”
司機的表情剛有些質疑，一疊百元大鈔就從身後遞了過來。
柯行舟面色沉凝：“按我說的走。”
司機當即把所有的疑問都拋之腦後，果斷收下了這一疊百元大鈔。對著光仔細驗了真偽之後，樂顛顛的發動車子朝前開了出去。
黃符疊成的紙鶴在柯行舟的手中不斷轉動方向，柯行舟也不時的開口讓司機拐彎或者直走。
司機一開始還有點犯怵，覺得這人神神叨叨的，後來大概是看他年輕，露出來的下半張臉又怪好看的，慢慢的也放下了戒心。
他好奇道：“小兄弟你這是要找人？”
柯行舟“嗯”了一聲，面對熱情的司機，不知道為什麼也有了傾訴的慾望：“找我物件。”
當初耗盡功德逼退天道，柯行舟的小命雖然保住了，功德也隨著逍遙宗的名氣越來越大而緩緩漲了回來，但柯行舟的天眼卻失去了部分的功能。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他看不見功德金光了。
——要不然先前也不會為了重新攢功的金光，把自己的卦金降到了十塊錢，還跑到節目上去抓壯丁。
陸離說他之前的天眼可能是清濁二位天道鬥法，清氣為了讓他成長之後能夠遏制濁氣，才給他新增了一些額外的功能，現在清濁二氣都被逼退，他的天眼自然也就減配了。
柯行舟原先還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以他現在的道行，就算沒有天眼，也能夠完成法事。
到今天找人的時候才發現有多不方便。
以前能看得見功德金光的時候，只要抬頭看哪裡的功德金光最耀眼，就知道聶辰在哪，現在還得透過這種小手段來確認聶辰的行動路線。
柯行舟看著自己手中的紙鶴，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真是世事無常。”
司機看著他的表情，不知道腦補了什麼，頓時流露出同仇敵愾的神色：“現在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窮的不要，醜的不要，你長得這麼好看，又有錢，居然還有人不滿足！”
柯行舟：“？”
柯
行舟遲疑了一下，覺得他可能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不是，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出門做什麼……”
誰知道司機一聽這話更來勁了，一巴掌拍在了喇叭上：“肯定是去賓館了！”
柯行舟：“？？！”
司機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肯定是的！我之前那個物件就是這樣，騙我說自己出去上班了，結果成天不著家，我打電話去她的工作單位，還是空號！後來我才發現，她所謂的上班就是天天去酒吧泡男人，上賓館玩仙人跳！”
柯行舟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莫名對這位陌生的司機產生了些許同情。
片刻後他問：“可我看你的面相，一生無妻無子，孤獨終老，你哪來的老婆？”
司機：“……”
柯行舟又仔細看了看他，點頭：“前女友倒是有一個。不過你們不是露水情緣，幾個晚上過後就分開了麼？你為此還狠狠的破了一番財呢。”
“……”司機的臉可疑的一紅，片刻後反應過來柯行舟說了什麼，登時惱羞成怒：“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我才三十歲！怎麼就無妻無子了？”
柯行舟來不及解釋，車子已經停了下來，他被暴怒的司機趕下車，站在了一處小賓館前。
手上的紙鶴也恰好不動了。
柯行舟看著頭頂上四個字壞了兩個的招牌，愣了愣，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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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辰正在房間裡忙活，雙手使勁用力往前一頂，額頭上的汗珠頓時滴落在了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