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誤認為成兒是個孩子,他未必真正懂男歡女愛,但是她漸漸發現自己在自欺欺人。
羅成只是笑笑,那笑意中滿是無奈蒼涼。
“我要去唐師兄府上小住兩日。”羅成說,冷冷淡淡的口氣。
紫嫣想想勸他:“你能多留一日嗎,二哥他難以下床,要個人在旁服侍。”紫嫣是提防二哥會走開,雖然眼前這個可能性太小。
紫嫣話一出口,後悔自己的失言,果然羅成冷笑了挖苦她:“你同他快活,還要我去伺候他?”
夢姑迎了紫嫣堵了她在大門口,看看左右無人面無表情地問她:“昨夜的事,果然是二哥強迫你嗎?該不是你在有意勾引二哥?你這個賤貨,你能瞞住乾孃的眼睛,你瞞不住我。我二哥是個正人君子,先時我在府裡這些年,伺候他更衣,沐浴,照顧他的病,都曾有過,二哥從來守禮,從來不動我一下。若不是你施了詭計,二哥不會這麼做錯事,你知道孃的心裡多難過,這些年何曾碰過二哥一下,更不要說這麼重的打他!”
紫嫣咬了唇,命運讓她和夢姑兩個可憐的女人到了敵對的立場上,她堆出慘然的笑說:“二哥不碰你,是他心裡根本不愛你,他沒有覺得你是女人,或者覺得你不過是個妹妹。而我則不同,我義母將我許配給了表哥,就是要我們成親。我是北平王府的千金,我自然更配得上表哥。”
紫嫣笑著,得勝者的驕傲,夢姑發瘋般撲向她去抓咬她,一時間亂作一團。聞訊趕來的羅成分開二人,紫嫣躲閃中也被夢姑抓破了臉。她捂了面頰躲過臉不要羅成見她的傷,羅成嘆氣說:“這是何苦?”
怕夢姑對紫嫣不利,也怕路上不安全,雖然去縣城的路並不遠,羅成還是親自帶了紫嫣前去,一路上沒有什麼話,紫嫣懨懨的,不知道如何對羅成解釋。
“你瞞不過我,你昨夜是在做戲。我不知道你和表哥為什麼做戲,但我肯定你們在做戲。”羅成堅決地說,紫嫣微怔,隨即笑了搖頭,“你錯了。”
羅成呵呵一陣苦笑:“顏姐姐你不必迴避我,羅成被你們算計進去。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麼,顏姐姐流水無情,我這落花也就飛回故里去了。顏姐姐好自為之。表哥勝似羅成的親哥哥,羅成不該同他搶,不該的,此次山東之行,讓成兒學會一個道理,有一種情誼勝似親情,那就是‘兄弟義氣’。賈家樓肝膽相照的四十多位兄弟。”
買藥回來的路上,紫嫣潸然落淚,羅成問她:“你心裡有事,不過是瞞了我,你不肯說,我也不追問。你和表哥用苦肉計到底是為什麼?這樣對錶哥不公平。是和皇槓有關嗎?”
紫嫣強忍了淚,她想告訴羅成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又怕羅成告訴了唐璧,這樣壞了秦二哥的一番安排,無論如何要等賈柳樓的兄弟們都走掉,她再告訴羅成。
先回到賈柳樓,果然人走得殆盡,程咬金和尤俊達笑了下來說:“可巧了,我們剛要走,就逢到了你們。二哥如何了?我們聽說二哥身體抱恙,想留下來照顧二哥。”
紫嫣忙勸他們離去,手裡的藥包抖給他們看看說:“有我在這裡,不妨事的。”
羅成同程咬金是結拜兄弟,自然不忍供出程咬金劫皇槓的事,但是羅成和唐璧還是師兄弟,也不忍唐璧受牽連。
秦瓊安撫羅成說:“表弟,你和紫嫣那日的設想不錯,我對唐大人稟明後,唐大人拍手叫好。說是濟南府大牢有一位從塞北潛逃來的採花淫賊,作惡多端,武功高強,一竿板斧無人能敵。抓這個大盜還是買通了妓院的*用了**才抓到,重枷銬了不敢放鬆警惕。如今就讓這個人去冒充了銷案,報給靠山王,免去一場浩劫。只是皇槓不見了,或許會有些麻煩。”
羅成點頭,又問:“這個淫賊該死,傷天害理不該活,但是靠山王可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