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相呼應。
從青春年少一直幹到七八十歲高齡,專心致志別無境鶩,其人格的厚重與存在感,無需言表就已凸現出來了。
“樹木有生命,樹木有語言”,這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木匠說的一句話。在我看來,一個說出這樣話的木匠,其風貌比任何偉大的哲學家、宗教家都崇高。
不斷努力,力盡艱辛,精益求精,由於這樣的精進,他們所達到的心靈的高度和人那個的深度,為之折服的應該不止我一個人吧。
從這件事裡我不得不再次想到勞動的尊貴 。我深切體會到“醒悟就在每日的勞動中”這句話。不僅手藝人的世界如此,體育世界也如此。棒球聯賽的選手一郎先生也是反覆精進達到專業領域頂峰的人。從小學時期開始,他就做棒球大聯盟的夢,一天也沒有休息,反覆進行打球動作的訓練。
在玩興正濃的年代,他就已經確定自己的目標,並朝著目標默默地鑽研。據說高中時,他就說“你要我打安全打,我就能打。”他能這麼說,是因為背後有足夠的努力與精進,所以,我認為這話聽起來並沒有傲慢自誇的感覺。最終,如此精進的結果就是成為現在的一郎。
沒有人能夠不透過勤懇的精進而成為名人的。我們衷心熱愛自己的工作,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全神貫注的投入到工作中,透過這些——僅僅透過這些——我們就能夠學到人生的意義和價值,磨練心智、砥礪人格,並領悟到人生的真諦。
勞動的意義和勤勉的自豪感
在本章的開頭提到了謙虛地美德,現在講到勤勉帶來的美德,這些不都是我們必須重新審視、恢復的精神嗎?
近代以來,特別是戰後,勞動者個行為的意義和價值有點過於“唯物”了。勞動最大的目的是為了獲取物質上的豐富,所以,我們習慣於認為所謂工作,就是提供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換取相應報酬的手段。
從中理所當然產生一種想法,即:因為勞動是為了獲得金錢而不是不得不從事的苦差事,所以儘可能輕鬆的賺到更多的錢,大家認為這種想法是“合理的”。這樣的勞動觀在日本社會廣泛蔓延,甚至也滲透到教育領域中。
但是,教育界人士與成長期的孩子人格形成息息相關,他們指導和幫助孩子們的人格成長。正因為如此,教師職業道德超越了單純勞動的範圍,教師是須以自己的完全人格面對學生的令人尊敬的職業,亦即神聖的職業。
但是現在,教師們自己拋棄了這種自豪感,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勞動者,為了從事傳授知識的勞動,而把自己的實踐切開零售,以便獲取等價值的報酬。他們貶低自己的地位,從而逐步喪失了作為教職人員的自尊和真摯感。我總以為,現在,象徵教育荒廢的課堂教學無法繼續進行等問題的間接原因就在這裡。
儘管如此,在經濟高速增長時期以前,我們還是具備了不厭惡工作的勤勉精神。但是,一旦遭到歐美批判日本人勞動過度、應該更多的游完以後,日本國內官民一起連忙縮短勞動時間,增加娛樂時間。
經歷了熱心工作好像是犯罪時代以後,勤勉的美德降至非常低的地位。我不像否定把業餘時間用來娛樂的歐美派的勞動方式,但是我認為,無批判的接受、輕視勞動價值的行為是大錯特錯的。
同樣,把勞動當作只是為了獲取生活所需要食糧的物質手段也是錯誤的勞動還有我一紀念館說過的磨練心智、鍛鍊人格等精神方面的意義。原本在日本、或者在東洋,勞動所具備的精神性——將勞動作為磨練人格的手段——早就牢固的存在著。
統治戰後日本的盟軍最高司令官麥克阿瑟曾在關於遠東政策的議會證言中說到日本人的勞動觀。他說日本所擁有的勞動力無論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不遜色於其他國家,日本的勞動者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