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想給面子去嗨,但時間不允許,只好在實驗室吃了一頓豐富的大餐。吃飯間趙欣然問他,最近蘇杭找他嘀嘀咕咕的說什麼,老是看到他們傳資料的。
蘭崢想了想說,「他有一個想法,很有創意的。你知道夏娃計劃,其中有個分支專案嗎?」
趙欣然疑惑,「夏娃計劃下屬的分子專案幾千個,你說哪一個?他們去年一整年不就在忙那個專案,他們導師分到的是分子細胞的一個邊緣課題。」這個計劃快十年了,斷斷續續的一直有成果產出。
「亞當生殖系列中的試管嬰兒的基因篩查與男性生子。」
趙欣然瞪大眼睛,「你們研究這個幹什麼?」這個專案雖然是在夏娃計劃中的,但當初一提出受到了大部分人反對和嘲笑,都說是譁眾取寵。
因為夏娃計劃中已經包含過所有的基因工程及生育生殖工程中及人造子宮計劃。夏娃計劃開始的時候沒出成果,大部分人對這些都不感冒,於是就有些反對這個計劃的人提出男性生子的可能性,並且幾個派別打架,於是提出亞當計劃與之對應。
後來夏娃計劃成果豐碩,提出亞當計劃的人很快偃旗息鼓,這些鬧笑話似的專案也被一同納入了夏娃計劃中,成為某個邊緣的廢料。
當時有醫學報導男性懷孕,但最後的案例是雙性人和變性人,這些人雖然是男性外表,卻有兩套生殖系統,還有兩例是男性代孕,一例是在自己大網膜上移植了胚胎,但最後胎兒不到五個月,就血管破裂,父子俱亡,還有一例是變性人,在腹腔中做了仿生子宮,移植了胚胎,但不到三個月,胚胎自動流掉了。這些例子理論表明男性的確是有可能懷孕的,但實際上操作卻不可能。
趙欣然十分不理解,蘭崢倒是淡淡地說道:「沒研究,做做倫理分析。」蘇杭和他分享的一些資料,從理論上和實驗設計來說,都不可能在實驗室模擬出來。而且嚴格來說這是屬於臨床研究的問題,根本沒法有成果。
他只是看看,並未給蘇杭什麼建議,不過是有時候會從這些資料中想到別的,比如他們的專業問題,倫理和技術及實際上的法律衝突,該如何鑑定。
從這些資料中能看到很多倫理上的衝突,比如第一例男性代孕中,代孕男性用的是他男友的精子和自己姐姐的卵子。在做了第三代試管嬰兒後將胚胎移植到了自己體內,但是後來胎兒在體內不到三個月,他與男友分手,男友控告他,說他非法盜取了自己的精/子,並且要求他打胎。
因為當時墮胎法案不允許墮胎,所以法院並未受理這個案件,男子也並未聽勸,五個月的時候男子血管破裂,大出血而亡,胎兒也隨之死去。男子的姐姐便又將給男子做試管代孕的機構及當時產檢的醫院告上法庭,要求賠償,同時又控告了男子的男友,說當時是他要求弟弟代孕的,當時還爭奪過胎兒的撫養權。總之這個案例是很典型的倫理分析題,也能用於法律上。如果男子成功生下胎兒,他享有胎兒的撫養權嗎?如果男子,男友,姐姐三人爭取監護權,誰能獲勝?
當時楊日倫給他出的倫理考題中就有這個案例,讓他分析倫理風險。
他說了一個案例,趙欣然當場也做起來倫理分析,做完後也來了興趣,說道,「其實這個領域要是真的能做出來,還是很有市場的。嘿嘿,嘿嘿。」
趙欣然嘿嘿笑起來,有著促狹的表情,「我查資料的時候看過,瑪斯所研究院曾經用兩隻雄鼠培育受精卵,就是透過操縱印記基因組區域,從雙父親胚胎中獲得二倍體胚胎幹細胞,培育合成,但這個還是需要卵細胞的參與。」
霍小釵坐過來,點頭,說「叫孤雄生殖。」她也加入了談話,「我也關注過。」
趙欣然大呼小叫,「你關注這個做什麼?」
「要是男的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