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訝異: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乾脆了?”
許殷鶴抬步沿著巨大溼地湖泊朝著內院走去,聲音平靜:
“只是不願意繞彎子了而已。”
冉劍離緩步跟上,大咧咧笑了笑,若有所指:
“看來最近你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事情,你周身的這股殺意老夫隔著老遠都能嗅到。”
“確實發生一些事情。”
許殷鶴沒有否認,瞥著一側在旭日陽光下波光瀲灩的湖面:“冉劍離,你此次前來找我是以什麼身份?”
冉劍離眸子眯了眯,裝糊塗:
“我這不是來找你敘舊的麼?”
許殷鶴緩緩迴轉過了眼眸,繼續問道:
“是以大炎國師,還是宗盟盟主,亦或者冉青墨的師傅。”
對視一瞬,冉劍離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但依舊沒有正面回答:
“這種重要麼?”
許殷鶴頷首,鷹隼般的目光直視著對方那清明有神的眼眸:
“很重要,因為就算今日你不來找我,我大機率也會去找你。”
“哦?”
冉劍離輕疑了一聲,勾了勾唇角:“那你是想要找我的哪一個身份呢?”
安靜一瞬,
湖風拂動二人衣袍,幾隻麻雀在晴朗的天穹下一閃而逝。
許殷鶴一字一頓的說道:
“宗盟盟主,還有,天元劍宗掌教。”
冉劍離眼神略微一凝,輕聲道:
“那看來我此行來找你只能是以青墨師尊的身份了”
“冉劍離。”
許殷鶴打斷了眼前這壯碩老頭的話語:“我說過,不需要繞彎子,你也不必再次抬價,我想要做的事情,對相府,對天元劍宗皆有好處。”
交到打了數十年,許殷鶴很清楚眼前這位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老頭,內裡藏著何等細膩的心思。
若對方真如表面那般,恐怕早就被從宗盟盟主的位置上拉下來了。
冉劍離思索了少許,眼神中逐漸帶上了一抹饒有興致:
“你說你要找宗盟盟主和劍宗掌教,但卻只對劍宗有好處.”
說到這,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道:“這麼說來,你是想對監天閣出手咯?”
許殷鶴沉默的盯著他。
冉劍離心中瞭然。
沒有否認,那便是預設。
腦海中迅速掠過諸多事宜,冉劍離忽然輕聲的問道:
“許殷鶴,以當下帝安城內局勢,你相國府真的有豁餘去對付監天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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