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竹聽了想笑,“就憑這個,你就斷定祝培風尋花問柳了?”
“當然不是了,奴婢當然是看到了更過分的東西。”菱兒不依,音量都拔高了兩分。
“那你繼續說,是什麼過分的東西?”
“就是……奴婢因為好奇,所以便跟了上去,結果看見世子爺把那對姐弟安排在了一間很大的院子裡,看上去比咱們這間院落都寬敞呢,可不一會兒,那小男孩兒便被白月領出去吃飯了,屋裡就只剩下世子爺和那女人,期間白月還端到門口一碗湯,是世子爺親自接過送進屋的,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
奴婢不死心,從頭至尾守都在門口,倒要看看看世子爺什麼時候離開,結果……結果……大約過了好幾盞茶的功夫,他才從裡面出來,還、還在門口繫了系自己腰帶呢,您說……他是不是和那病西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心竹抿抿唇,淡定在椅子上坐下,從容道,“怪不得你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原來是盯梢去了,不過我和他已經和離了,他想和誰幹什麼是他的自由啊,怎麼就能說是尋花問柳呢?”
關於這些,她真的已經不在意了,哀莫大於心死,而且經歷過雪蓮的事……別管是不是虛驚一場,但心理承受能力已經提高許多。
菱兒錯愕到無以復加,瞪圓眼睛看著她,“小姐,您說什麼呢?怎麼就與您無關了呢?是!您和世子爺是和離了,但您現在不是又懷了他的孩子嗎?再把您娶回去是天經地義的事,如今怎可這般對您?腳踏兩隻船、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簡直無恥,也對不起您受的這些苦。”
說著說著,這傻丫頭竟替她委屈的哽咽起來,讓心兒好不心疼,只能過去摟住她肩膀。
“菱兒啊……真真是個小笨蛋,你哭什麼呢?又氣什麼?好像單憑繫系腰帶,就能定下兩人的罪過了,但俗話說得好,捉賊捉贓、捉姦見雙,不是還沒將他們堵在榻上嗎?但我說這些,僅僅是在肯定祝培風的人品,至於我,是真的不在意這些,就算他和那女人好上了,也與我無干,首先……我是不會再嫁給他了,不管有沒有懷孕,我的決定都不會改變。”
“您……為什麼啊?”菱兒不解。
“因為當年太年輕,太早經歷了愛情的悲歡離合、太早嚐到了婚姻的酸甜苦辣,所以現在已經看淡了一些東西、也領悟了一些東西,更重要的一點是……我以不在如當年般那麼相信愛情,因此,也不太想它過多影響我的生活。”
“可小姐,這對您不公平,先是無緣無故蹦出個蓮雪,讓您和世子爺蹉跎這麼多年,而今,好容易小少爺和小小姐出生了,您又有了喜,一切都該朝好的方向發展啊,奴婢也以為您要苦盡甘來了,可您怎麼又變了主意?”
心竹無奈一嘆,誰知道呢?也許從紹大哥離開那一瞬,她就看清了某些人,也看清了自己。
“好啦……菱兒,情情愛愛只是生活的調劑品、不是必須品,我們這是命好,出身在富裕人家,若是尋常百姓、茅簷草舍,溫飽都成問題,哪還有那麼多心思琢磨你愛誰、誰愛你的?聽話,伺候我和孩子一天估計你也累了,明早還要早起趕路,快些去休息吧。”
“小姐……”
“嗯嗯嗯!”她敷衍的推推她肩膀,“明日趕路時閒了,有的是機會閒談,早些回房吧。哎?不過咱們可說好,我和世子爺是我和世子爺,你和白月是你和白月,不能因為我們影響你們,明天和他還需像平常般相處,畢竟即使有錯,也不是白月的錯,切莫遷怒於他。”
“小姐,奴婢知道,白月可不是像世子爺那種公子哥。”
“知道就好。”
半夜,看心竹屋裡的燈熄滅很久之後,祝培風才輕輕推開門鬼鬼祟祟進去。
放輕腳步來到榻前,見娘仨都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