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的意思……”祝親王眉毛一挑,“這事是太守做的。”
“現在還說不準,但我剛審訊完製作假首飾的案犯,沒過兩個時辰心竹就不見了,不得不讓人懷疑,蓮貴妃在朝中耳目眾多,在外面也一樣,保不齊就是誰跟她走露了風聲,對我無從下手,便只能拿心竹開刀。”
“嗯!”祝親王思忖著順順鬍子,“我兒顧慮在理,別看蓮貴妃身在後宮,不照樣能讓人做出贗品嫁禍譚家嗎?所以就算蓮太守不是主謀,那也必定是受人指使,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培風,你快去吧,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還不能扯到蓮貴妃身上,小心她在皇上面前倒打一耙,譚家被查抄,如今你又私自帶心竹回京都,本已屬於違背律法、徇私舞弊了。”
“是,兒子明白”祝培風神色凝重點點頭,但現在什麼也沒有救出心竹重要,單想想她此刻身處的境地,他整個人就快瘋了。
*** ***
另一邊,心竹已經在地上躺得四肢痠麻,用盡吃奶的力氣才一點一點蹭起來。心裡數著時間,她已經被關在這裡快兩個時辰了,而外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也沒人進來看過她。
這不禁讓她感到疑惑,難道大費周章抓她來,就只為把她關在屋子裡?
正琢磨著,門居然“吱呀”一聲開了,她神經一瞬間陷入緊繃狀態,全身蜷在一起,在牆下縮成個球。因為眼睛被蒙著,也看不見任何東西,這種感覺更激發了她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只能用耳朵去密切關注周圍的動靜。
迎面似乎走來幾個人,因為腳步聲很嘈雜,也很輕,很有可能都是女人。接著,捆在她手上的麻繩就被解開了,開始她還在竊喜,覺得她們也許是打算讓她舒服點。
可下一刻,她就意識到自己還是高興太早了,因為有幾隻手竟死死按在她肩上,似乎是怕她掙扎,接著手指就被套上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她害怕了,驚慌問周圍的人……“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告訴我我在哪,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抓來?”
然而……不管她如何喊叫,就是沒有一個人回答她。隨即,是繩子被拉緊的“咯吱”聲,一陣錐心之痛立即從指尖傳來,她意識到……她們給她用了指夾,那種專門用在女人身上的酷刑。
天!好疼!她從來沒經歷過如此疼痛,比生孩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汗珠子噼裡啪啦自額間落下,開始她還緊咬牙關忍著,不想讓自己發出沒出息的慘叫。
可隨著她們力氣的增大,她實在受不了了,甚至聽見自己骨骼被硬生生夾斷的聲音,終於難以抑制的慘叫出來。
心裡好想祝培風、好想安安樂樂、好想爹孃……也好想死!因為實在太疼了,無法形容的疼,她活了二十四年,從來從來沒有這般疼過。
她不明白,是什麼仇、什麼怨,對方要這般對待她,甚至連句話都不屑與她說,便直接施以酷刑。不論是蓮貴妃還是蓮太守,他們就那麼恨她嗎?僅僅是因為看不慣祝培風不要蓮雪,就把所有氣都撒在了她身上。
可對方越讓她低頭,她就越不想低頭,就算是四年前,也是蓮雪用不恥的手段插足於她和祝培風中間,蓮貴妃有什麼權利怨她?她已經舉家躲到揚州,還步步緊逼,不惜用謀害公主的罪名也要置她全家於死地,簡直欺人太甚!
她渾身顫抖,已經疼得沒有力氣尖叫,不一會兒,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此刻手指肯定已經血肉模糊,那溼答答的液體甚至染溼了她的衣裙。
旁邊施刑的人也停下來,蹲在那喘著粗氣,心竹抓住機會,用沙啞的嗓音虛弱問道,“你們究竟是誰?又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幾人還是不做答,那軟的不行……她就硬氣點!心竹“呲笑”一聲,“呵……不說嗎?沒關係,那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