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眸光立即一閃,心想這蓮貴妃來的還真及時,雖然現在心中對她也不太待見了,但只要她肯喊冤,自己或許便不至於輸得太難看。
祝培風咬咬牙,鄙夷的“哼”了一聲,宮裡蓮貴妃的耳報神還真不少,看來她在這方面沒少下功夫啊,只可惜……現在誰也救不了她,九五之尊亦如此,人都說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他就打算利用她飛揚跋扈的性格,讓她給自己挖個墳墓、再把自己埋進去。
不著片刻……蓮貴妃便頂著一張梨花帶雨的臉走進來,乍一看,這穿衣打扮的風格還真和蓮雪有幾分相似,渾身珠光寶氣,頭上能戴的地方都戴滿了,頭釵、金冠、各種珠寶飾品,脖子上和手上皆是,簡直俗不可耐,有點像哪個土財主家的大閨女。
但勝就勝在還算有一張姿色不錯的臉,不然……斷不會得到皇上幾年寵愛。
原本她進來後,還想向湘藍公主訴苦,可發現對方一改往日的恭敬,竟“嗖”地把臉扭向了一邊,連看她一眼都沒看,便抿抿唇,又改變策略,直接跪下在殿下嚶嚶抽泣起來。
“皇上,您和臣妾好歹快十年的夫妻,怎可隨便聽信旁人幾句汙衊之詞,就懷疑臣妾的人品呢?臣妾實屬冤枉啊。”
“蓮貴妃,你的人怕是沒轉給你正確的訊息吧?皇上自始至終都是站在您這邊的,就算人證物證俱在,也沒說您一句錯話,您又怎可冤枉皇上呢?快十年的夫妻……連這點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
“我……”
祝培風一句話,一箭雙鵰,既讓公主聽了更氣憤,也把蓮貴妃堵到啞口無言。
可接下來他也沒有停口,而是乘勝追擊,繼續質問……
“至於蓮貴妃說的冤枉,倒把臣弄糊塗了,不知娘娘具體指的是哪件事啊?是多年前指使蓮雪給我下藥、企圖用不正當的手段逼我和她成為夫妻,還是趁我被軟禁期間讓蓮雪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讓她把野種帶回祝府撫養,亦或是給蓮雪毒藥、讓她坑害婆母,好奪來執掌中饋之權啊。”
蓮貴妃頓時傻了眼,眼白都瞪出那麼大,實在沒想到祝培風會把這種家醜大庭廣眾下說出來,難道就不怕丟了祝家的臉面嗎?見皇上臉已經變了顏色,只得結結巴巴否認,“臣、臣妾沒有,我……我真的沒有,皇上不要聽祝世子信口雌黃。”
可這一句話,就把“做賊心虛”四字表現了個淋漓盡致。
“是信口雌黃嗎?”湘藍公主從旁質問。“貴妃娘娘……您仔細看看我這張臉,本公主倒覺得,小皇叔說這些事很符合您的人品。”
蓮貴妃內裡目眥欲裂,可表面還得裝可憐,“公主,臣妾想,您一定是對臣妾產生了什麼誤會,但無礙,臣妾會向您和聖上證明的,一切都是居心叵測之人故意陷害。”
“好!蓮貴妃,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臣也會向皇上、公主證明,臣所言之事句句屬實。”
蓮貴妃咬牙切齒,目露兇光直直看向祝培風,暗忖……她絕不會讓自己苦心經營多年才得來的貴妃之位,就這般輕易斷送在他手裡。
“皇上……”祝培風轉而向皇上一拱手,“今日既為首飾一事而來,可否讓臣問貴妃幾個問題,這也是瞭解案情的一個重要環節。”
“祝培風,你別欺人太甚,本宮現在好歹也是皇上的貴妃,豈能讓你當嫌犯一樣審訊?”她跪在臺階下,身子雖矮了半截,可氣勢卻絲毫不減,一看平日就是趾高氣昂慣了。
但這回沒到祝培風開口,湘藍公主就替他頂回去,“怎麼就不能審問?皇上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你個貴妃就想壓到九五至尊頭上了?未免太拿自己當回事,而且作為第一懷疑物件,就是該問。”
“好啦,你們別吵!”沉默半天的皇上終於出聲,不情不願吩咐一句,“祝世子,你可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