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赫特爾也差點被逗笑,心想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妻奴親家對妻奴親家,這娃娃親定的果然合適,起碼以後一方不會嘲笑另一方懼內。
工匠立即真誠回答,“嘿嘿……小的當然見過,有一段時間,譚家大小姐經常替哥哥來黃白村取金呢,她人長得及美,跟誰說話都客客氣氣的,不會瞧不起咱們這些身份卑微的淘金人,若知道做那假首飾是為了坑害她,小的說什麼也不會做。”
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這一番言論卻把祝培風哄開心了,馬上便鬆了口,“那好吧,看在你人還算老實的份上,本世子就替世子妃收下你了。”
“唉!多謝世子爺、多謝世子爺,小的日後一定勤勤懇懇做事,好回報您和少夫人的再生之恩。”
定下這些事,兩輛馬車也一前一後離開皇城,往偏宅駛去。
路上,祝培風這輛車裡氣氛卻稍顯沉悶,兩個男人都有些提不起精神,赫特爾還稍微歡實點,便先挑起話題,“你怎麼了?一招報仇雪恨了還不開心嗎?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
祝培風答的興致缺缺,“高興是高興,可就是無人分享啊,哎……要是我夫人能在就好了,可惜這兩日還不能去找她。”
赫特爾格外吃驚,“原來祝世子也是這樣一個黏妻的男人啊,那若是像我和諾臻一樣,分開幾月之久,你不還得瘋掉?”
“你知什麼?”他側頭看向車窗外的景色,“我們已經分開四年了,所以本世子才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對了……聽說你不是還有匹可以日行千里不歇的良駒嗎?怎麼沒見你騎?海東青也沒跟著你。”
赫特爾知道他在故意轉移話題,也明白,鋼鐵直男都是不輕易和人表露心跡的,所以就順著他話說了下去。
“良駒和我從族裡帶出來的精兵在一起,皇上只許我一人進宮,他們當然要找地方落腳了,不過也是本首領一個口哨的事,他們馬上就會出現,至於海東青……它屬於草原的猛禽,關是關不住的,不如讓它自由翱翔在天際,也能替我查探一些情報。
前幾日赤那被你借走,海東青也隨行而去,我就有意讓它多守在諾臻旁邊,我們倆有約定,見鷹如見人,這般就等於我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了。”
“嗯……原來你們草原人也有你們特有的浪漫,這事諾臻已經告訴我了,她當時高興的不行,只是你那匹良駒……可否給我也弄一匹?”
“哦?世子爺對馬也感興趣?”
“不是我,是我小舅子”祝培風答的為難,“哎!本世子之前得罪了他,而我夫人又偏生最疼這個弟弟,總得投其所好,先把他哄好不是?”
“哈哈哈哈……”赫特爾仰頭大笑,“可以可以,世子爺真是愛屋及烏,連小舅子都得照顧周全,不過這事我答應你了,待回到鮮卑,立即讓人給你選匹好馬送過來,肯定比你們漢族馬好看又有耐力。”
“那就多謝了。”
接下來兩天,赫特爾在偏宅休生養息,祝培風則忙到腳打後腦勺,可對心竹那裡也沒鬆懈,一直派暗衛埋伏在周圍,就怕蓮貴妃還有沒消滅乾淨的餘黨。
幸好兩天都風平浪靜,二人心下都鬆了口氣。
而如祝培風預料的那般,之前滿城張貼徹查首飾一案的榜文已經撤了,重新張貼上譚家是無辜被害的告示,並取消了對譚家的懲罰。
百姓們紛紛議論,皆誇皇上英明,是個能一心一意維護自己子民的明君,也就掩蓋了後面蓮貴妃莫名薨逝的訊息。
可他們不知,其實蓮貴妃其實還好好活著,只是聲帶被劃破,以後說話聲音都要像鴨子一樣了。
祝培風后來又審訊了兩次,發現這女人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惡毒,原來殘害皇家子嗣的事,也遠不止她說的五個,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