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喬盛意獨守空房。
她嫁給了一個面都沒見過的男人。
所謂的婚禮,也就是她換上婚紗,被封家從喬家接到這裡。
“二少奶奶,二少爺他……今晚不回來了,他飛機晚點了。”
喬盛意掀起頭紗,露出五官精緻的小臉,眉目清秀,問:“那我可以睡覺了嗎?”
她約了明天一早面試。
傭人愣了愣,本以為她會難過:“……可以,您休息吧。”
喬盛意卸妝洗澡換下婚紗,倒頭就睡,但也只是閉著眼睛,沒什麼睡意。
她心裡有想嫁的人,卻不得不聽從家裡的安排。
說來她嫁的人不錯,封家二少爺,年輕有為,才貌出眾,最有可能繼承家業的人選,無數名媛擠破腦袋想嫁的男人。
但這是一場註定會離的婚姻。
喬家為了一億彩禮,封家為了滿足選繼承人必須要有穩固婚姻的條件。
他們各取所需,她成了唯一的犧牲品。
她用這種方式還清了喬家時常掛在嘴邊的養育之恩。
她不是喬家的親生女兒,一直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小心翼翼地活著。
但喬家對她有恩不假,她父母去世那年她才六歲,喬家幫忙安葬;在她被各家親戚踢皮球的時候收養她;供她吃住唸書,這十多年的確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
後來她才知道,喬家之所以收養她栽培她,就是看她模樣乖巧漂亮,盼著她長大後能被哪家貴公子瞧上,給喬家攀個有名望的親家。
現在她的“使命”也算完成,喬家答應離婚後還她自由身。
熬過這段時間,她就能做她想做的事,愛她想愛的人。
夢境紛擾雜亂,醒來便沒了睡意,一看時間才六點多。
喬盛意下樓,傭人在廚房準備早餐。
她不習慣被人伺候,就沒驚擾她們,自己搗弄著客廳水吧的水壺燒開水喝。
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喬盛意探頭看著一個男人走進屋。
男人身著純黑色的西裝,很常見的款式,卻藏不住他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矜貴。
內斂而深沉。
個子高大,約莫有一米九。
眉眼深邃,鼻高唇薄,氣質非凡,像是她在時裝雜誌裡才能見到的模特。
喬盛意從沒見過封家二少爺,但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就是。
男人將外套脫下隨手掛在門邊的架子上,看了喬盛意一眼。
廚房裡的傭人聽見動靜走出來,畢恭畢敬地彎腰問候。
“二少爺好。”
“先生好。”
封臨走向客廳沙發,對著水吧處的喬盛意淡淡吩咐:“倒杯水。”
喬盛意愣了一下,一旁的傭人急忙解釋:“先生,她是您太太。”
封臨反應過來,再次看向喬盛意,也才注意到她穿的是條白色睡裙,不是傭人服。
他起身上前打招呼:“你好。”
喬盛意覺得有些突然,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就學著傭人剛才的模樣,鞠躬道:“先生好。”
封臨默了默:“你是我夫人,不是僕人。”
喬盛意覺得這個男人有種天然的壓迫感,讓她這個社畜莫名緊張:“抱……抱歉。”
封臨伸出手自我介紹道:“封臨。”
喬盛意僵硬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喬盛意。”
他的手好看,修長骨感,隱約可見手背上的筋脈紋路。
“勝利的勝?”
“盛夏的盛。”
封臨客套官方,喬盛意拘束緊張,任誰都不覺得兩人會是夫妻。
“二少爺,老夫人來